侯那個老東西又是怎麼回事,父皇有心叫他認回顧雨綺,他卻遲遲稱病閉門在家,沒有任何動作,難不成他沒有了解父皇的心意?他成親之後也應該去定遠侯府走動走動了,順便敲打敲打他,父皇的耐性是有限的。
就在雲翼美滋滋的朝著鏡子裡的自己直點頭的時候,一枚羽箭從窗戶之外帶著嘯聲擦著他的耳朵飛過。
雲翼警覺的一閃身,身子快速朝前,流星一樣追上了羽箭,伸出兩指將箭柄夾住。
該死的,他是想事情想的有點忘乎所以了,所以才會疏忽了,連外面有人他都沒察覺到!
“有刺客!”見雲翼用手指夾住了羽箭,房間裡伺候的宮女和侍衛們這才驚慌起來,亂糟糟的大喊起來。
外面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一隊巡邏的侍衛聞聲跑來,“哪裡有刺客?”他們茫然的看著四周,黑漆漆的夜色籠罩之下,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群飯桶!”雲翼的好心情被這一枚突如其來的羽箭和眾多侍衛的遲鈍給弄的消失殆盡。
這人只是想示警,若是想要他的命的話,只怕……雲翼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他看向了手裡的箭,只是普通的羽箭,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在箭的末梢捆著一個紙條。
他將紙條取下展開一看,漂亮的眉頭驟然的緊鎖。
“來人。”他大喝了一聲,“備馬!”
馬蹄聲踏破了夜晚京城的空寂,在夜風之中留下了一連串的嘀嗒聲,雲翼也來不及將禮服換掉,直接騎馬向著紙條所講述的地方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太子府也上演著相同的一幕,太子云玄正在書房看書,一枚羽箭也從窗戶之外射了進去,正釘在了他的桌案上,嚇的他將手裡的書一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刺客!有刺客!”他驚慌失措的大喊了起來。
待眾多侍衛趕來,卻是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太子驚魂未定的將自己桌案上的羽箭命人拔起來,吼道,“去找刺客啊!都杵在這裡做什麼?”
“太子殿下,這箭上有信。”侍衛統領將箭呈了過去,雲玄這才看到箭的尾部捆著一封信。
“拿來!”雲玄定了定神,故作鎮定的對侍衛們說道。
侍衛取下了信交給雲玄,雲玄小心翼翼的展開一看,先是一愣,隨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將房中眾多侍衛都弄的莫名其妙。這殿下是怎麼了?怎麼才一會的時間就高興成這樣了?
“來人,去看看靜王殿下現在在做什麼?”雲玄笑了半天忽然想到,馬上吩咐了下去,“對了,遠遠的看就好了,不要打草驚蛇。”
“是。”侍衛統領領命下去,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
雲玄不知道這信是誰送的,但是不管是誰送的,只要侍衛們探查到靜王現在不在王府,那情況多半是真的。真是感謝這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啊,給他這麼一個天大的喜訊。
他本來就為雲翼和張宛儀聯姻給弄的滿頭生煙,如今忽然之間得到這樣一個訊息,豈不是如獲至寶,真是老天都幫他,他果然是真龍天子的命啊。一想到這個,雲玄一掃連續多日的陰霾,竟然有種想要喝酒慶祝的心情了。
雲翼怒氣衝衝的飛馳到鏡湖的湖畔,他連侍衛都沒敢帶,只是自己一個人衝來的。
他一路上都希望信裡所說的是假的,但是又覺得似乎這件事不假。
等到他衝到鏡湖邊上的時候,他猛然勒住了韁繩,遠遠的,他站在岸上看到了湖面真的有一葉小舟,月華如銀灑在那小船上,周邊的湖面波光粼粼,本是一副如詩的畫面,靜謐悠遠,充滿意境,但是當他看清楚船頭風燈照耀下的那女子的樣貌的時候,他真的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張宛儀!真的是她!
她在慌亂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