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郡王妃想到姚悅容的承諾,面上緩和了一些,輕嘆了一聲道:“希望如此吧。”雖然她也覺得姚悅容聰明是聰明,但是畢竟年紀不大,若是王妃執意要將惠蘭藏起來,姚悅容又有什麼法子?不過現如今她能依仗的人有限,就將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郡王妃將自己收拾得富麗堂皇,接著帶著一幫婆子丫鬟們趕到了議事廳。姚悅容已經到了。見郡王妃來了,忙起身行禮,扶著她落座了之後,才在她下手邊坐了。
“郡王妃今日氣色真好。”姚悅容看了郡王妃一眼。誇的十分真誠。
郡王妃聽了好話自然是高興的,吩咐黎嬤嬤去將幾位管事叫上來回話。
楊恩德,高勇帶著十幾位管事戰戰兢兢的進來了,二話不說磕頭行禮。
郡王妃坐在上首端起茶杯垂眸喝茶,不發一語。似乎是沒有聽到幾位管事的請安。
那幾位管事在這大冬天裡背後也出了一層冷汗,地板上很涼,跪得久了便有些發抖。不過上頭的主子不出聲。他們不敢開口說半句話,只能煎熬的跪在下面,臉色蒼白。
姚悅容在一旁一直盯著手中的茶碗,似乎是有些神遊天外,沒有注意到屋子裡氣氛的凝固。
郡王妃慢悠悠的喝完了一碗茶,覺得勢已經造得差不多了,該來點兒實際的教訓了,便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茶碗放到了案几上。漆器磕著桌子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心中一抖。
郡王妃對自己早出來的威勢十分滿意,冷聲開口道:“你們……”
正在這時候。一人匆匆走了進來,見到議事廳裡跪著的那一片人,也不驚訝,目不斜視的上前,朝著郡王妃行了一禮:“郡王妃,王妃要招幾位管事問話。”
郡王妃看見來人就目光微凝,聽到這一句跟是火冒三丈:“張嬤嬤,你沒見著我正在與管事交代事情嗎?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做什麼?”
郡王妃因上次只是,本就對王妃身邊的張嬤嬤不滿了,以為張嬤嬤被三娘收買了。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她。原本她還因為顧忌王妃,不敢給張嬤嬤沒臉。可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正要教訓人的時候,被張嬤嬤打斷了,自然是忍不下去了。
張嬤嬤面不改色,姿態更為恭敬:“奴婢是奉王妃的命令過來傳幾位管事過去的。”
郡王妃壓抑住滿腔的怒火:“不能等我問完了莊子上的賬目嗎?”
張嬤嬤不動如山:“王妃交代了。莊子上的賬目由她老人家親自過問。郡王妃您只管顧著這王府上下人情往來,日常用度就是了。”
郡王妃聞言一驚,接著臉色一白,瞪著張嬤嬤說不住話來。
張嬤嬤有朝著郡王妃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對那幾個依舊跪著的管事道:“你們起身跟我去壽輝堂回話吧。”
幾位管事提心吊膽了一個早上,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爬了起來。
“有勞張嬤嬤帶路。”高勇上前朝著張嬤嬤一揖,恭敬地道。
張嬤嬤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幾個管事給郡王妃行了一禮,便跟著魚貫的出了議事廳,往郡王妃的壽輝堂去了。
郡王妃的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紫,五顏六色十分好看。
忍了半天,終於忍無可忍,將手邊的粉彩茶碗摔到了地上:“這個家,我是當不下去了!”說著倏地起身,扭曲著一張臉就往外走了。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有些戰戰兢兢的互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一直沒有說話的姚悅容將手中的那隻與郡王妃一樣的茶碗放了下來,轉頭對一個小丫鬟溫聲吩咐道:“把地上收拾收拾吧。”
“姚小姐,郡王妃她走了,今日內院的事情找誰回?”一個管事婆子小心翼翼道。
姚悅容朝她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