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願意向他透露這件事。
電話接通後,馮雄俊說:“周局長,這幾天有空不?春節快到了,想去給您拜個早年。”
電話那頭,周功航的聲音很低沉,好一會兒,他才嘆息了一聲說:“家母得了肝癌,正住院治療,加上公務纏身,一直忙著呢。”
馮雄俊聽了心裡暗喜,很吃驚又關切地問道:“伯母她老人家在哪家醫院住院?”
周功航說,在市人民醫院。
周功航不說具體房號,馮雄俊沒有問。其實也不必問。因為馮雄俊已經見過周功航母親,他要是有心去看望她,只要到醫院相關科室一問,便知道。
馮雄俊掛了電話後,便和唐雨晨趕往市醫院。行到半路,馮雄俊突然看了看唐雨晨又看看自己,趕緊調頭。唐雨晨問他:“怎麼了?”
馮雄俊說:“雨晨,咱們的衣服色彩太鮮豔了,不適合去看望重症病人。你打車回去換一套色彩暗點、莊重點的衣服。我也回去換。你換好後,在小區門口等我,我接你。”
經馮雄俊提醒,唐雨晨頓時恍悟過來,不禁暗暗佩服馮雄俊心思縝密。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重新會合。
約20分鐘後,兩人趕到了市人民醫院。
在腫瘤科的走廊裡,馮雄俊見到周功航正和一名醫生商量著什麼。周功航見到馮雄俊和唐雨晨,點了一下頭,繼續和醫生交談。
馮雄俊並不走近,只在離周功航幾米遠的一旁等候。過了一會兒,醫生走後,周功航才朝馮雄俊和唐雨晨又點了點頭,輕輕嘆息了一聲,說:“前幾天才確診的,我們都瞞著她。”
隨後,他把馮雄俊和唐雨晨帶進了病房。病房裡還有兩名婦女。周功航進行了介紹,她倆都是周功航的妹妹。馮雄俊和唐雨晨跟她們一一握手問好。
老太太的精神比前段時間差多了,面無血色,目光呆滯,形容枯槁。
馮雄俊拉著她的手說:“伯母,您還記得我嗎?”
老太太看了又看馮雄俊,大概覺得很面熟又想不起是誰,只是“哦,恩”地應答著。
馮雄俊說:“您安心養病,醫生說,您很快就好起來的。”
唐雨晨捋了捋老太太散亂的白髮,說:“奶奶,您的病是小病,醫生說了,只要心情好、休息好,很快就沒事的。”
老太太好象記起了唐雨晨,眼睛一亮,說:“閨女,是你呀!哎,人老了,毛病就是多。”
馮雄俊考慮到老太太得的是絕症,不能多打擾,而且很有可能還有人要來。因此,他寒暄了幾句後,起身告別。
走之前,他拿出裝有2萬元的一個大紅包,給了老太太說:“祝伯母早日康復,春節快樂!”
老太太客氣一番,終於收下了。
周功航給馮雄俊投去感激的目光,說:“馮總費心了!”
果然不出馮雄俊所料,他剛走出病房,一撥人來看望老太太。這一撥人有大人,也有小孩。馮雄俊猜測,可能是周功航的家人、親戚。
回來的路上,唐雨晨問馮雄俊:“上次老太太住院的時候,你猶豫了一下,沒給她送錢。這次怎麼光明磊落地送紅包?”
馮雄俊說:“上次,老太太病得輕,咱們看望她的時候,又不是什麼節日。給她送錢,追究起來,有行賄的嫌疑。這次不同,老太太病重,現在又是春節臨近,我給的是紅包。兩者大不一樣。”
唐雨晨接著問道:“剛才在醫院,我看見你眼圈一直紅著呢?你是怎麼裝的呀?”
“那不是裝的”馮雄俊沉默了一會兒,眼圈又紅了起來,說:“看到老太太,我想起了我母親。我母親當時是患胰腺癌去世的。你知道嗎?胰腺癌是所有癌症中最難治也是最折磨人的一種。癌疼折磨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