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誰也不能篤定他們沒有再次合作的可能。
更遑論,搏浪現在發展得不錯,而利星卻頻頻受挫,也許他們會再次為了利好的結果,站到同一邊也說不準。
雖然覺得主持人提出超過提綱的問題無理又冒犯,但沈良庭還是展現了一個合格總裁所應該具備的良好涵養和禮貌,非常合適的打官腔,“搏浪一直是一家開放的企業,如果有機會,我們很願意跟任何友方進行合作。”
採訪結束,他從舞臺下來,解下收音器還給節目方,走出演播廳時他看到瞿嘉在跟節目負責人吵架,瞿嘉顯得非常生氣,情緒激動,指責節目方沒有職業道德,說好的不會問跟利星有關的問題,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沈良庭很驚訝,因為他印象裡自己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條要求。
瞿嘉吵到一半看到沈良庭出現,聲音戛然而止,表情明顯不自然。
節目負責人趁機溜掉了。
沈良庭走過去,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瞿嘉眼珠亂飛,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說原因。
沈良庭嚴肅地看他,“如果我沒有要求過,不要做這種多餘的事,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說完就越過他向前。
瞿嘉著急地跟在他身後,“不,只是現在搏浪正在最關鍵的時刻,我不想有任何事情擾亂你。”
“為什麼你認為這種小事會擾亂我?”沈良庭停下腳步,重新看向他。
瞿嘉狼狽的抓了抓頭髮,他答不出來。
“你究竟猜測出什麼?”
“不是猜測,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們不是在一起過嗎?既然不歡而散,當然不能讓不知輕重的媒體來揭穿傷疤。”瞿嘉辯駁。
“什麼?!”
瞿嘉一捂嘴,後悔自己口不擇言,“我答應過不說……”
沈良庭表情微妙,“什麼時候?”
“就,那次搏浪得獎送你回家的時候。”瞿嘉小心翼翼耷拉下肩膀,“我發誓,我沒跟任何人說過。”
“我在你報的住址正好碰見他,你喝醉了他看起來很擔心,絕不是沒有感情,我以為你們是愛人關係,不知道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從前不說,那你現在也不該說。”沈良庭聲音有些發顫。隨後就轉身走了,倉惶得像後面有什麼在追他。他的自尊讓他沒辦法想象在旁人眼裡,這會是怎樣一段扭曲不健康的關係。”
自從那天和傅聞璟分手後,兩人就再也沒碰過面。沈良庭有隱約的直覺,這一次事情是真的結束了。
傅聞璟壓根就沒想真的向他討要那筆錢,所有一切,不過是傅聞璟放不下,也覺得他放不下。而今塵埃落定,他們互不虧欠。
週末臨時加班,只叫了幾個骨幹,杜平帶了自己的小孩來公司,是個像小公主一樣的小女孩,笑起來兩個酒窩,咧嘴掉了顆門牙,仍然像天使。
杜平有些尷尬的解釋,家裡沒有人,小孩一個人在家不放心,他沒辦法,只能帶來公司。他會看好小孩,小姑娘很乖,不會吵到大家。
沈良庭沒有意見,他還算個人性化的資本家,願意給員工提供便利。博浪有專門的母嬰室,鋪了柔軟的墊子,所有轉角都被海綿包裹,小姑娘可以在裡面吃零食看漫畫。
中午吃飯,杜平被一通電話叫走。
身邊只有沈良庭在場,只好臨時承擔了喂小姑娘吃飯和看顧她的職責。
小姑娘耍賴不肯吃,一定要聽故事,拿了本童話書要沈良庭給她講。
沈良庭蹲下身,平視著她,跟她打商量,“一頁紙吃一口飯好不好?”
小姑娘眨著長長的睫毛,認真思索了下,很高興地答應了。
沈良庭翻開童話書,意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