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時候，周圍的人對他並不友善，他鮮少能看到真心的笑容，而當他有錢變得光線了，那些笑容，都帶上了諂媚，讓他看得噁心。

可眼前的那笑容，卻是不同的。

她的笑，像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並不耀眼，卻直直地照射進人的心裡，好像一道希望之光，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直到負責人走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杜慕言才回神，然後意識到自己竟然看那一個笑容看呆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但，他本也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直到之後的一個星期，他時不時會回想起這個笑容，這才意識到，他還想再看一次那樣的笑。

明凱大廈第十八樓的總裁辦公室有一扇向著大馬路的落地窗，可從這個高度看下去，只能看到一個黑影罷了。杜慕言便買了一架望遠鏡，以便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樓下。

其實他並不知道她會不會再出現，那時候他只是抱著隨便一試的想法，也沒打算做什麼。

用那架望遠鏡的第一天，他就再一次看到了那個女孩，看到了她更多生動的表情。那無疑是個漂亮的女孩，二十五六歲，不過算不上絕色。至少他見過的不少女人都比她漂亮，可他發現，那些女人，沒有一個比得上她奪目。在他有錢之後，那些曾經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就算再漂亮，只要他的身份一亮，無不是或大膽賣弄，或欲擒故縱地貼上來。他有過不少女人，可從來都只是玩玩的態度，女人對他來說，沒有一點比得上他的事業。或許將來，他會娶一個對他的事業有幫助的女人聯姻，生個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繼承人。

她似乎是個很喜歡笑的女孩，在他觀察的時間裡，她似乎一直都是笑著的，那樣溫柔，那樣欣喜。

他並沒有做什麼。

只是，每個中午，遠遠地窺探她的笑容，已經成為了他必做的事。只要看到了她，他那一天都會有好心情。只是，她並不是每一天都在的，而那一天，他的手下就會覺得日子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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