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宴回滿意一笑,手指在平板上飛快敲擊著,不一會工夫,將整理好的情話三十六條傳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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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卿陸忙著輸出靈感,很快就把「是藥三分毒」這茬忘記了,一個人縮在小房間畫設計稿。
但在謝遇時看來,這事沒法就這樣輕易翻篇,甚至腦補出了一段老婆被季狗的花言巧語騙道要和自己say goodbye的橋段。
謝遇時曲指捏了捏脹痛的喉嚨,敲門進去,停在趙卿陸身邊安靜看她畫稿。
趙卿陸揚起下巴,「你傻站在這幹什麼呀?」
謝遇時低下頭,不由分說地堵住她的唇,渡過來濃烈的酒氣。
趙卿陸一時忘了推開他,等人停下後,兩手搭在他肩上,挪開些距離,皺著眉頭問:「不是,大白天的你怎麼喝酒了?」
謝遇時沒回答,而是低頭埋在她頸間,低低笑了聲,撥出的熱氣烙進瓷白細膩的肌膚裡。
趙卿陸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對勁!他可太不對勁了!
「是恆越出什麼事了嗎?」饒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謝遇時此刻的瘋癲狀態,與兩小時前的受挫有關,只能猜測是公司出了什麼狀況,比如破產清算什麼的。
這種念頭一出來,趙卿陸小心臟猛地一顫,剛想說什麼,就被人抱起,輕輕放在書桌邊緣,抬眸跌進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睛裡。
謝遇時拉過她的手環在自己腰際,目光自然下傾,瞳仁裡流轉著笑意。
場景似曾相識,趙卿陸瘋狂搜刮著記憶,終於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她記得不錯的話,上次告白他也是這副德性。
想到這,她立刻挺直腰桿,盛滿期待的眼睛亮晶晶的。
謝遇時喉結輕輕滾動,「以後別單獨去找季時樾了,你要是想去,我陪你。」
「怎麼,你還在吃醋啊。」又是這茬,趙卿陸好氣又好笑,「我去找時樾哥,是有正事,又不是去挑撥你和他之間的感情的。」
「……」
謝遇時聽出她的嘲諷,沉聲解釋:「我不喜歡你和他待在一起。」
「不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有你喜歡的東西嗎?你可真難伺候。」她掙扎著想要下去,卻被他牢牢梏住。
「喜歡你。」在趙卿陸愣怔不已的間隙,謝遇時又說:「我只喜歡你。」
他不是矯情的人,但現在看來,「喜歡」這兩個字好像並沒有那麼難以說出口。如果她想聽,他不介意多說幾遍。
至於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謝遇時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說起來那天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一個稀鬆平常的夏日午後,他順路經過畫室,就上去看了眼。
那會趙卿陸正踩在三角木梯上,手裡拿著調色盤,裙擺隨著她抬手的動作縮到膝蓋上方,露出纖細修長的雙腿。
似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趙卿陸突然轉過頭,梯子猛烈晃動起來。
謝遇時一時愣怔,以至於他還沒來得及做出準備,一大片陰影便向他傾覆而來。
他被重壓連連逼退,後腰處有明顯的酸脹感。
突然的一陣風,將匿在空氣裡的藍風鈴清香送了過來。
謝遇時下意識偏過頭,趙卿陸恰好也在這時迎上他的目光,眼裡含著驚魂未定的薄霧。
緊貼的身體觸感異常分明,半晌謝遇時不動聲色地斂了斂眼睫,摁住她肩胛骨的動作卻一點點加重。
趙卿陸吃痛,這一聲讓謝遇時回過神來,倏地鬆開手,連連後退幾步,眼睛卻不受控地再次看向她。
她今天紮了個丸子頭,兩側故意留出小簇碎發,做成微微捲曲的形狀,下巴處有一道明顯的油彩印記,卻還是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