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蕊揉了揉額頭，「這不還沒有機會嗎？」

她和成慕之間最多有曖昧，還到不了發生親密關係的地步。

聽語氣還挺遺憾。

趙卿陸恨鐵不成鋼：「要是沒有今天這一茬，你還打算跟這死渣男深入交流下去？」

「是啊。」謝安蕊承認得大方，絲毫不覺得這種想法有什麼問題，「我看中的是他的臉和身材，不泡到手那多可惜。」

趙卿陸聽傻了，她以為自己看一部電視劇換一個老公的行為夠渣了，沒想到真正的渣女就在身邊。

安靜半晌，謝安蕊挑起話題：「我剛才怎麼覺得成慕好像很怕你的樣子？」

這細節趙卿陸還真沒注意，頓了幾秒說：「大概是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吧。」

說話的同時，她用餘光探了探謝安蕊的神色，臉上看不出半點難過和委屈。

看來今天這遭對她沒產生什麼影響。

等兩個人走到休息室後，謝安蕊反射弧才開始運作，忽然撲到沙發上，扯開嗓子嚎起來。

「……」

趙卿陸拍拍她後背，很不走心地安慰了句：「多大的事，就當婚前試錯了。不要像我跟你哥一樣，真結了，才意識到對方是條狗。」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不合大小姐心意，謝安蕊哭得比之前更兇了。

趙卿陸知道謝安蕊的脾性，情緒來無影去無蹤，哭過後還是個傻白甜。

況且自己不善於安慰人，貿然勸解只會火上澆油，索性撇下她不管，在手機裡觀看完burberry最新季度的時裝秀後，忽然想起哭包還卡在第三環節的畢設。

趙卿陸不敢在這節骨眼上提起這事，生怕她會突然冒出一句：既然愛情沒了，我也沒有必要為了這個死渣男改變自己的畢業選題，去特麼的漫畫風。

轉瞬就聽見一句，「我要把畢業選題改回去，」謝安蕊哭得一抽一抽的，「狗男人，全都給我滾吧。」

「……」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盛安商場離謝氏集團總部不遠，謝大小姐受了委屈，這會非要去親哥那當面訴苦，討點同情彩頭。

趙卿陸瞬間進入十級戒備狀態，全身上下連頭髮絲都寫著抗拒，「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你跟我哥又吵架了？」

「什麼叫又吵架了，明明是你哥又無理取鬧了。」她閉口不提一小時前到社死經歷。

謝安蕊贊同道：「他那張嘴有時候確實是無理取鬧了點。」

片刻又說：「那這樣，你和我一起去公司，我讓我哥給你道歉。」

趙卿陸擺擺手，表示謝絕邀請。

就在這時，謝遇時發來一條訊息。

趙卿陸深吸一口氣，半眯著眼點開。

謝大狗：【開會是真的，但沒用手機投屏。】

「……？」

耍她玩是吧？

謝安蕊正在心裡斟酌著措辭怎樣把人騙到公司，隔壁涼颼颼的氣息飄了過來。

「去你哥那是吧，現在就走吧。」

要不然請他吃大便都趕不上熱乎的。

趙卿陸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在跨進恆越總部大樓的那一刻歇了大半。

前臺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才不確定地開口問道：「您是……」

雖然趙卿陸從來沒去過總部，但熱搜上時不時會蹦出她極具辨識度的臉，想忘記都難，就是不知怎的，到嘴邊的那聲「太太」說出口就成了——

「鹿鹿小寶貝？」

趙卿陸：「……？」

這稱呼聽起來有些耳熟，趙卿陸心跳滯了一下，後知後覺意識到是自己發給謝遇時那幾條訊息裡出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