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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遇時沒立刻回房,靠在單人沙發上闔眼假寐。
鬱芊這個名字依舊像散在腦袋裡的一團霧,揮之不去。
據高權說,這人還在國外沒回來,而談雪年前離開r&e,這事看上去和她沒什麼關係。
他揉了揉眉骨,拿上手機回房。
臥室頂燈已經熄滅,留下一盞小壁燈,依稀可辨腳下的路。人已經睡過去,空氣安靜得過分,只能聽見出風口微弱的暖氣呼聲。
趙卿陸睡覺一向不安分,一條腿壓在被子上,臉貼著被角蹭了蹭,霸佔了大半張床。
謝遇時安靜看她會,掖開被角,輕手輕腳地躺下。
彷彿感應到熱源,趙卿陸先將腿縮回被子,而後精準地滾到男人懷裡,把臉埋在他脖頸親暱地蹭了蹭。
挺直的鼻尖輕輕擦過臉頰,謝遇時呼吸一滯,撞邪似的將手放在她蝴蝶骨上,驀地收緊。
第二天醒來,趙卿陸心裡那團火熄下去不少,尤其是在聽到謝遇時說那人是自己同行競爭對手後。
她認真想了想,「那你還是別給我主持公道了。」
做出這個決定,並不是因為趙卿陸在經過一夜的睡眠淨化後,已經大度到可以原諒曾經羞辱過自己的人,而是她打心眼裡看不起這種捨本逐末的下三濫手段。
有這閒工夫陰人,怎麼不去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哪裡技不如人?
沒點真材實料的人,就算靠著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收穫的燦爛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花期過後,照樣是無人問津的小透明。畢竟在更新換代快而頻繁的時尚圈,只有硬實力加持才能牢牢站穩腳跟。
趙卿陸:「本來還以為是哪個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非要來我這找存在感。但如果是同行,那就好辦了,隨她去吧。畢竟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的,她這條路走不長的。」
一想到對方是因為嫉妒自己的才華,才整出這麼多麼蛾子,趙卿陸心情舒暢不少,托腮笑彎了眼睛。
驕矜不帶遮掩地流露出來。
謝遇時目光在她臉上停滯半晌,忽地揚起唇角。
趙老闆陰霾散盡,大手一揮,在工作群接連發了幾個大紅包當作破財消災。
趙卿陸:【最近幾天大家都辛苦了。】
阿麟活躍氣氛:【不辛苦,這都是我們活該的。】
趙卿陸:【不會說話就少說。】
趙卿陸:【微笑jpg】
群裡頓時嘻嘻哈哈鬧成一片。
趙卿陸插話:【週六晚上你們組織聚個餐,我就不去了,到時候找我報銷就行。】
五秒內,工作群訊息突突突地直跳。
【老闆膚白貌美!】
【老闆厚德載物!】
【老闆高義薄雲!】
【老闆萬歲萬萬歲!】
……
趙卿陸被吹捧得心花怒放,唇角快咧到耳朵根,但面上還是裝模作樣地客氣了句:【行了,再拍下去馬屁股都要被你們拍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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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陌最近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電話一直聯絡不上。但趙卿陸沒多想,她工作繁忙,閉門寫稿是常有的事,也就歇下想約她去滑雪的想法,把自己關在公館整整一週。
剛畫好稿子,溫芸的電話進來。
「趕緊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媽媽帶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趙卿陸走到衣帽間,漫不經心地問。
溫芸笑眯眯地說:「能洗滌你汙濁靈魂的好地方。」
前不久溫芸迷上了一位年輕的小提琴家,覺得這人氣質優雅,滿足了她對女兒的所有幻想。
正好這人近期要在北城開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