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們那表情,我隨口編的你們也信?」趙卿陸拿上小方包,牽出一個平易近人的微笑。
「你們要實在閒得慌,就多讀點書,長長腦子,別老是聽風就是雨的。省的你們爸媽以為把你們養到這麼大,結果最後只養出了一個空空如也的腦子和一張只會說三道四的八婆嘴。」
「?」
你一國寶級別的花瓶,哪來的臉在這抨擊我們沒文化?
莫名其妙被內涵一通的小白花們敢怒不敢言,只能看著颯中帶婊、婊中含茶的背影漸漸遠去。
難得找回主場,自然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讓自己過癮的,趙卿陸止步回頭,寬大的墨鏡罩在臉上,藏去似笑非笑的眉眼,語調依舊冷而散漫。
「也不知道最近的狗仔怎麼回事,別說冷飯都快給他們炒餿了,炒的還是這種連米都見不著的冷飯。拿葉雨秋和我丈夫炒話題,到底是在侮辱他,還是……我。」
意思很明確:葉雨秋算哪根蔥,配和謝趙兩家捆綁在一起嗎?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響了一陣,幾位大小姐在原地面面相覷,如出一轍的困惑,「她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能……是被刺激傻了吧。」
趙卿陸當然不是一點反應都沒,一出party,臉上的笑就垮了下來,肌肉僵硬得可怕,右手緊緊攥住手包。
一不留神,摳下了一顆價值幾百萬的鑽石,在地上滾了幾圈後,不偏不倚地掉進下水道。
「……」
沒、關、系!就當破財消災了!!!
不!應該是破財消謝遇時的爛桃花!
司機早在路邊等著,趙卿陸深吸一口氣,平靜地上了車。
「太太,現在是要回公館還是工作室?」老張看了眼後視鏡。
「公……」話沒說完,她直接改口:「去公司總部。」
老張頓了頓,為難地說:「太太是要去找謝總?謝總他這幾天在江城出差,這會估計已經在去南美的飛機上了。」
「……」
差點把這茬忘了。謝大狗要是不去江城,還真沒法讓正在江城拍某不知名小網劇的小婊砸有機可乘。
趙卿陸咬牙切齒地說:「行,那就去江城機場。」
老張想說什麼又忍住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先跟直系領導打聲招呼,再滿足領導|夫人一時興起的要求,就聽見後座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忽然改口:「算了,先回汀蘭吧。」
「欸。」他應道,半晌很沒眼力見地問了句:「太太,聚會玩得開心嗎?」
「特別開心。」趙卿陸笑了笑,一字一頓地說,「臉都快給打腫了呢。」
「……」
一路上誰都沒有再開口,灰黑色的天,星星點點的燈火接二連三地亮色,黑色賓利在高架橋上飛馳而過。
一回公館,趙卿陸就把自己關在臥室,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手機螢幕。
沒等來謝遇時的解釋,倒先等來了他妹的電話。
謝安蕊在電話裡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嫂子,你這幾個小時有上過網嗎?」
話落,謝安蕊就收到一聲冷哼,心臟突地一跳,顯然不好的預感成了真。
在這通電話之前,她先聯絡了親哥,對方一直沒接,所以直到現在她都沒摸清謝遇時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謝安蕊混飯圈幾年,見識過不少陰謀陽謀,像今天這種熱搜話題,在娛樂圈屢見不鮮,怎麼看都像是刻意安排好的。
但不意味趙卿陸會不會想歪。
謝安蕊旁敲側擊好一陣,然後才轉入話題,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堆,類似於「我哥哥這分明是被惡毒女人仙人跳了啊」、「你自信點,葉十八線連你的指甲蓋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