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他也是情難自禁,誰教她要掉淚來著?
雖說他今晚潛入她房裡,動機自然是不單純,但他根本還沒正式動手,她怎能隨便給他搪塞個罪名!
“我說錯了嗎?”她冷哼一聲,冷淡的語氣和臉上的淚痕完全不搭軋。“你三更半夜闖進我的房裡到底有何用意,咱們都心知肚明,而且如今你親吻了我,還想狡辯什麼?”
公孫闢元睞著她,開始懷疑方才見到的她是幻覺,要不這差異未免也太大了,直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騙了。
不過,她都已經定了他的罪,那麼他做與不做似乎都沒啥差別,既然如此他當然是……
“你要做什麼?”見他放肆地親吻上她雪白的頸項,她死命地推著他,心底一片驚慌,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如你所願!”他抬眼冷聲道。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倘若他不做的話,豈不是太委屈她這個大美人?反正都已經被定了罪,他豁出去了。
“公孫闢元!”畢來銀放聲喝道,然他輕吻在頸項上的溼熱卻漾成一片酥麻,教她驚羞不已。
“哇,這可是二小姐頭一次喚我的名字哩,我還真得感謝二小姐居然記得我的名字!”他是真的生氣了……放肆的大手自她的雪肩往下來到不盈一握的柳腰,繼而扯下她鬆綁著的束帶,展露出她一身無瑕完美的玉肌。
“你住手,倘若你再……”驚慌之餘,她探手摸進炕床內部,取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這是她為了以防萬一所備,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我讓二小姐不滿意嗎?”公孫闢元冷哼一聲,扯下藕色的抹胸,輕觸她微顫的蓓蕾。“放心吧,我既是二小姐的面首,自然會盡力讓二小姐滿意的。”
可不是?她這身子早就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碰過了,如今她卻執意在他面前扮清高,就是不願讓他碰她,為何?他自詡並不比其他面首差,但她為何就是瞧不上他?
“啊……”一道疾雷自他的指尖如電似火地竄進她的肌膚裡,而他的唇更是恣意地落在她的頸項,直往她胸前而去,她又羞又慌、又惱又驚,握著匕首的手冷不防地自他臂上劃下——
公孫闢元一愣,先是停住手,再緩緩地側眼睞向自己的手臂,然後用另一隻手輕觸著微麻的手臂,卻發覺手上有一股溼意。
“血!”他仰天吼著。
不會吧!他抬眼看著她手上那把沾染血跡的匕首……他和她之間有這麼大的仇恨,可以讓她執匕首傷他?
“你……”畢來銀睇著滴滴淌落在炕上的鮮血,握著匕首的手顫抖得幾乎快握不住,就連說起話來也有些結巴。“你……沒事吧?”
公孫闢元垮著蒼白的臉。
“怎麼會沒事?都流血了,當然有事……啊——”話未完,他又淒厲地叫了一聲。
他低頭瞅著正插在他油靴上頭的匕首,再緩緩地抬眼看著倉皇失措的她。“這是哪家鐵匠打的匕首啊?怎麼會這麼利!”匕首自她顫抖不已的手中落下,不偏不倚地插在他套著油靴的腳上。
就算恨他極深,就算他唐突了她,她也犯不著要他以死相抵吧?他可以道歉的……再等他一下嘛,他不過是想要嚇嚇她而已……
“沒良心的人,最毒婦人心,我命苦呀……”
碧玲瓏的一間廂房裡,傳來公孫闢元有氣無力地叫罵聲。只見他躺在炕床上,兩眼無神地盯著樑柱發呆,哀慟自己被傷成這般模樣,而傷他的人卻至今未來探望。
五天了耶!他日盼夜等,以為她說不準會因為內疚,又不敢太過光明正大地前來探視,所以會選在夜裡來的,想不到一連五夜,他連她的魂魄都沒見著。
他知道她病了,但她都可以用匕首傷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