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應該知道這邊還有哪個出口吧。”
“除了走水路耗費的時間較長些,我想想,果然有條路也能從金口鎮出去。”王二狗眼前一亮:“這還得從我爺爺那時候說起,這條路村裡沒幾個知道,我自小和四狗跟著爺爺常常上山打獵才清楚的,就算是村裡的一些百歲老人都不清楚這條路。”
“恩,二狗,這次如果你能順利帶我出山,以後你就是五組的自家人。”陳東並不想給王二狗太容易進入五組的感覺,這樣以後只會使得他有些掉以輕心,以為五組沒什麼,潛意識裡不把它當回事。
現代社會企業抑或政府管理層駕馭人的招數,陳東雖然沒有學過,可用起來卻是得心應手,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畢竟沒幾個會去珍惜。
“沒問題的,總統,我回家叫下四狗,我們馬上就走。”
“要叫四狗?人越少好。”
“不是,那段路我們雖也走過很多次,卻由於時間太長,那時我們都還小,如果能多個人,也能多個照應。”
“恩,那你抓緊吧。”陳東也不多說,他還有些困,便又爬回床上在被窩裡躺著。
昏昏沉沉睡過去,陳東正在等著王二狗重新來敲門,卻突然傳來了陣陣槍響。
“發生什麼事了。”陳東一下子驚醒,從裡屋到大門,正見兩具小孩的屍體被放在一輛木板車上。
仔細一看,這兩個小孩卻是全身上下佈滿了子彈,殷紅的血液還在流淌。
“怎麼回事剛剛?”陳東向周旁人問道。
“也怪這兩小孩不明情況,竟然跑向了谷口玩,那地方來了一隊軍爺,子彈可不長眼,就將他們殺了。”
“我早就知道那邊不正常,昨夜就清楚了,如今這世道,被那些個軍爺盯上了,只能怪自己命薄。”旁邊一個瘦骨如柴的人道。
“現在擔憂的是會不會打進來,那些軍爺究竟要幹何事,據說現如今屠城的事時有發生。”為那兩個小孩還未傷心完,這城鎮裡頭的人就為自己的命運考慮起來。
“要攻進來早就攻了,我在谷口倒是看到了也有一隊不一樣的人馬,許是兩支隊伍正在打仗,這年頭,可苦了我們老百姓……”
陳東聽著這些人的對話,突然想起了那句著名的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自古改朝換代苦的是百姓,即便是在那正常的歷史程序中,**最後一統全國,三年大困難,文化、大革命,又不知道要讓這個國家犧牲多少無辜的生命。倘若我有能力給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老百姓做些什麼,那就無憾了。”
看著兩個小孩徐徐離開,陳東也放下沉重的心,他們即便是死了也還天真無邪的臉叫他在心裡發誓要谷口外的人血債血償。
還在心裡排山倒海地想著報仇,王二狗領著他的兄弟王四狗卻已經到了近前。
一個眼色便已道清,陳東昨夜倒將事情都交代完畢,只消堅守金口鎮,保住那黎元洪,到時候軍隊到手了,不但能將袁世凱的錦衣衛輕鬆解決,南京也不用再受威脅,更可以增強己方的實力,真個是一舉三得。
三人於是向著這大山叢林走去,叢林雖然很陰暗,二狗和四狗卻是僅憑著記憶就輕鬆穿梭其間。
另一邊陸建章眼看著日上三竿,金口鎮卻沒有絲毫動靜,整個錦衣衛都快憋壞了,便將屬下召來商談,“那陳東會不會率領著他的人返回北平了啊,沒道理啊,他應該會打出來。”
“指揮使,我以為不可能,湖北的兵權一日不落入他們手中,他們是不會罷休的,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說的也是,不過他們怎地就沒有任何動靜。”
“指揮使不必著急,他們也許是尚未了解我方的情況,我們只當試探性地予以攻擊,便能發現他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