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我知道啊!”祁紹庭笑意清淺:“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們姐弟感情很好。”
“哦,是啊,他是這世界上,我唯一的……人了。”
“保護好他,不要像我一樣。還有,不要他有機會失落,愛他要讓他知道。”
這麼酸溜溜酸到倒牙的話,原本,以谷棋的尖牙利嘴,反唇相譏是最順理成章也不過的事。可是,谷棋愣了半年,卻還是應了一聲: “哦。”
半晌,卻又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他是個好孩子。”
“那是當然的。”
後來,祁紹庭偶爾試圖想要回憶谷棋當時的表情,但永遠都是空 白,因為就在那一秒,夜未央忽然從房間裡衝出來,像一陣風似的從他們面前掠過去。谷棋和祁紹庭面面相覷,居然忘記上去攔住他。
“追啊……快點,跟上去。”安俊臉色煞白的從門裡撞出來,只來得及看到轉角處夜未央的一片衣角一閃而逝,頓時急得大喊,祁紹庭頓時如夢初醒,匆忙追了上去。
“他要去哪?”谷棋看他這樣子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扶住他,一觸手才發現身上居然是溼的,五月的天氣,寒得徹骨。
“地下室,那個叫鈴木清玄的……”
“他怎麼會知道的?”
“我,我告訴他的,你也知道我不能對他說謊。” 卻還是撐著一口氣勉強追了上去。
祁紹庭剛下到地下最後一層,迎面就看到一個守衛已經被未央打倒在地,另一個正舉槍與他對峙。
“不要開槍!讓他進去。”祁紹庭連忙喝止,他生怕夜未央會受 傷。
那人聞言,馬上槍收起,去開門上的密碼鎖。
夜未央臉無表情的等在旁邊,嘀的一聲輕響過後,大鐵門無聲無息的滑開,他便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紹庭本想身跟在他身後,卻不想夜未央驀然回頭,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而肅殺,嚇得祁紹庭生生頓住了腳。
安俊晚到一步,連忙閃身跟進去,未央彷彿視他如無物,反手關上了門。
“這怎麼回事。”那位守衛完全摸不著頭腦,拉著谷棋詢問,谷棋無奈的衝他攤一下手,意思自己也一無所知,可憐的傢伙只能低聲罵了句髒話,把躺在地上的兄弟拉起來,檢查傷勢。
出於很複雜的心情,祁紹庭沒殺掉鈴木清玄,並且為他提供了相當不錯的醫療。
那原因可能是出於對一位前輩的尊重,又或者對一個將死之人的一點心軟,再或者是為了可以留做籌碼牽鈴木仁(雖然這小子已經向全世界宣佈了他叔叔的死訊,並且成功的取而代之。)當然更有可能的是,以上所有的原因都有一點。
現在,祁紹庭忽然又想起了一個理由,或者,他潛意識裡想要留下那人的一條命,交到未央的手裡,讓他處置。
27.血債
時間過得很緩慢,谷棋的耐性不及祁紹庭,已經開始在 的外間裡團團轉。
“這麼擔心?不如去機房看監視器。”紹庭看得她的心意。
谷棋腳下一停,卻搖頭:“我在這裡等他。”
數著秒過日子的感覺極糟,一分鐘像一天一夜,等到谷棋幾乎要暴走,才忽然聽到門內傳來急促的拍門聲,她就等在旁邊的,馬上運指如飛的開鎖。門開一線,安俊迫不及待的從門內撲出來,靠在牆邊吐得天昏地暗,好像整個腸胃都被人翻轉過來似的,谷棋大驚失色,一疊聲的問:“怎麼了,怎麼了……”
安俊吐了半天,連黃水都吐光,嗆得滿眼淚光,終於艱難的抬起頭來解釋:“不好意思,有時候生理的反應很難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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