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紹庭緩緩的眨眼,回應聲淡得像在嘆息,精神和肉體雙重的折磨,他已經在崩潰邊緣。而夜未央的出現讓他莫名的安定,永遠強大的,絕然,冷酷,屹立不倒的夜未央,在這灰暗血腥的空間裡像一枚冰刃一般強硬的存在著,劃開曖昧的空氣。
有時候祁紹庭甚至覺得他應該是崇拜他的,至少在某些特別的時 刻,像崇拜一柄上古的神劍那樣崇拜著那種最純粹的暴力。
生,或者死,手握著他人生命的控制力。
如此冷靜而淡定的對答讓旁邊的打手心慌失措,其實這很好理解,祁紹庭已經疼得神志模糊,而夜未央,他從來不關心旁人。
夜未央的外套已經被撕扯得差不多了,他整理了一下,索性把外套脫下,露出內層貼身穿著的黑色無袖T…恤,他的鞋子已經被脫掉了,長褲很貼身,有彈性的牛仔布料,貼合而柔軟。
肩膀和脖子上沒有衣料覆蓋的部分露出美麗的櫻花紋樣,在藥物的刺激下色澤鮮潤,栩栩如生。眾人的視線都被膠著了過去,移動不開。
夜未央很悠然的站在那裡,鎮定自若,像平常一樣,他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為所動。
“你想要做什麼?”他的視線緩緩的掠過,極漂亮的黑眼睛,像無機質的寶石那樣沒有一絲代表著生命地光。
“你說呢?”鈴木勁雄笑得很瘋,可是莫名其妙的心驚,因為夜未央無畏。
他不怕?!
真是太見鬼了。他居然會不怕??
他捉了他的情人,吊成木偶那樣吊在那裡,他把他也捉了,現在十幾個慾念從生的男人如狼似虎地在瞪著他。然後……他不怕,一絲膽怯都沒有!
“對了,打聽個事。我和你有什麼仇?”夜未央抱肩站著,很直白的問題,看起來他似乎是真的在困惑。
鈴木勁雄在一瞬間漲紅了臉。因為憤怒。
“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夜未央笑了笑:“我有對你下過手嗎?我不記得了。”
牙,咬得卡卡地響,他說他不記得了,用很淡然處之的表情,幾乎有點無辜。
鈴木勁雄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逆著流,他地人生因為這個人的存在而一步步走向崩潰,直至一敗塗地,然後始作俑者無辜的站在他的面 前。很坦然的張開手。
“哈哈哈哈……”他忽然大笑,用笑聲擠壓肺部幾乎要燃燒起來一般的火焰:“你不記得了是吧,那讓我來提醒你。”
“當年,你離開日本的時候在銀座放了一把火。”
“對,是我燒的。這個我還記得,我不是要燒死你地。”
“我當時在裡面。”
“你的運氣真不好。”
鈴木勁雄搓著他臉上的傷痕。惡狠狠的喝道:“然後,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父親再也不想看到我。再也不肯認我。”
“真抱歉。”
“好好……”鈴木勁雄已經有點瘋狂:“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麼嗎?你居然殺了伊東!!我跟他在準備這麼久,我們快要成功了,你莫名其妙地殺了他!我一敗塗地。”
“是他來找我,我也不想。”夜未央把手腕捏在手心裡,一點一點的揉搓,他挑著眉梢在笑:“那現在是要怎樣?要做嗎?一起來還是一個一個上。”
夜未央勾起嘴角,不帶情慾地,冷冷的笑,有點嘲諷的味道,卻更深地挑動了人類的慾望。
鈴木勁雄有種驀然而生的火熱,真是奇怪,他對男人沒有興趣,從來沒有過,但是夜未央不一樣,當他站在那裡,那是一種無關性別的挑逗,會挑起男性心底可怕的征服欲,壓倒他,掠奪,撕咬,看著他流 血,流淚,如果有話。
“很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