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高的雲臺並不算特別長,過不得多時三人就看到了臺頂柵欄。
那柵欄的建築材料卻不是如臺身一樣的冒牌貨,而是貨真價實的白玉,在陽光下極是晶瑩剔透。登上臺頂,談寶兒頓時只覺得眼前大亮,細看時,卻是眼前立下了無數塊漢白玉雕成的石碑,陽光照射下來,被石碑逐次反射,光影層層相疊,這臺頂便有如琉璃世界一般。
這裡的每一塊石碑上都雕刻著一個人像,神態各異!有地殺氣騰騰,有的溫文儒雅,有地微笑捻鬚!有的怒目圓睜,卻無一不是身批甲冑。談寶兒一置身這裡,也不知為何眼前竟滿是刀光劍影,耳邊全是鼓角爭鳴。
楚遠蘭之前也沒有上過雲臺,對於雲臺的瞭解,也僅僅只是從她父親楚天雄那裡聽來的,此時一到臺上,卻也是心潮澎湃,興奮地拉著談寶兒的手,指著那些石碑上雕刻的人像和人像下面介紹生平地小字,激動之極。
“容哥哥你快看,這是雲臺三十六將裡的天王劍皇甫御空,沒有想到他的鬍子竟然和他的外號一樣!這是拳神張揚,天啊,他和雷王趙五居然都是這麼帥!這是邪王陳驚羽,果然有些邪氣這是被爭議是不是該放到凌煙閣裡的唇刀舌劍夜無傷,沒有想到居然這麼的年輕……
雲臺三十六將和凌煙三十六士的故事,乃是每個說書先生的必備科目,每日聽老胡說書的談寶兒對這些人地事蹟自然是耳熟能詳。一聽楚遠蘭說這就是誰誰誰,頓時也很是激動。若兒卻因為是公主身份,來過這裡好多次了,並不覺得新奇。只是微笑著看著兩人。
兩人說了一陣!楚遠蘭忽有些興致闌珊,神色一黯!嘆了口氣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容哥哥,你覺得這句詩怎樣?”
談寶兒哪裡又懂什麼狗屁的詩文了,但前陣在青龍號上的時候他被若兒逼過多次,此時已經不再慌亂。笑道:“你問我嗎?我不懂詩詞的啊!”
“切!”這話立時了來兩女地同時鄙視。談容號稱“詩畫雙絕……不懂詩詞,說出去只怕會讓許多人笑掉大牙,兩女自然是打死也不信的。
“真的啦!以前有個說書先生和我說過,這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淫詩也會淫”你們看看,你們老公我天生人品堅挺,是個百分百的正人君子。所以就決定不學詩詞了!”
兩女先是一愣,隨即都是啐了談寶兒一口。笑了起來,談寶兒卻也因矇混過關。
鬧了一陣,楚遠蘭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這話自然是不錯的。這雲臺上的諸位前輩名將,都在抗擊魔人一事上有大功於國。收取的河山也是不少。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們能在雲臺留香,卻又是犧牲多少人的性命呢?”
若兒咯咯笑道:“楚姐姐,你和觀雨那妮子待久了,卻也學得她一般地慈悲心腸了。哎喲不好,你要是哪天也去尼姑庵,你的容哥哥還不得心痛死啊?”
“你個小妮子就知道亂說!”楚遠蘭大窘,說著話就去掐若兒的肩膀,若兒自然側身閃避。兩女鬧成一團,在玉碑間穿梭,如穿花蝴蝶一般,將那層層光影打破擾亂,身上更增的迷人光彩。
談寶兒看得目眩神移,心中一片喜樂,有這樣的兩位佳人相伴終老,人生如此!更有何求?
兩女鬧了一陣,最後還是楚遠蘭率先罷手。若兒自也只有停下,笑道:“楚姐姐看起來文靜,掐起人來可是一把好手,老公以後你可要注意哦!”
這話引得楚遠蘭當即又有了想揍她的衝動,但若兒一個閃身已到了談寶兒身邊,抱住談寶兒的肩膀嘟著嘴一臉哀怨:“看吧看吧,她被我揭穿本來面目,又要惱羞成怒了!”
楚遠蘭大惱,卻不便動手再落口實,一時竟是無可奈何!唯有苦笑。談寶兒一手一個握住兩人纖手,笑道:“都別鬧了!若兒,你不是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