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離開了石堡趕往騎士團駐地,這時候我屬下的那些騎士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晨霧中通往駐地的道路兩旁站滿了出征士兵的家屬。每一個士兵身後都是一個家庭,他們那期盼的目光讓我有點難以承受。將他們的丈夫或者兒子儘量多地帶回來。我也只能為他們做到這種程度了。
駐地的操場上要出征的隊伍已經在各自忙碌著,這次出征地旗團有紫鳶、冬狼、、藍鳶、灰犬、金橡樹六個。這次對亞夏大公國的作戰是以紫鳶伯爵為正,冬狼伯爵為副,帶領哥頓騎士團成員六百人,外加各個旗團下屬地新編兵團三千發動進攻。旗團下屬的兵團已經和輜重隊先出發了。這次的作戰雖然騎士團成員參戰的不多,但是新編的兵團裡沒有農夫。
這是石堡對這次作戰自信的地方。猛牛老闆花了不少錢來執行我的提案。畢竟農夫作為兵員的補充,如果直接拉上戰場作為消耗品使用太浪費了。經漫長的冬季休耕期訓練,作為士兵使用,再配上一些木盾和鐵製的武器起碼殺起對方農夫來會利索得多。即使面對對方的騎士的衝鋒。也不會像平常的農夫那樣一觸即潰。死人力還不如死錢,保留更多地勞力從事生產不怕錢回不來。比起休息好幾年打一次勝仗。我更傾向於不斷向對手發起進攻的戰爭潛力。青壯勞力留著還能生產、生育。因為省錢而把農夫大量消耗那省下的錢也只是暫時的。但是偏偏那些摳門的領主都在這麼幹。
所有的騎士和扈從現在都在為自己的戰馬飼餵草料。騎士們出征是需要攜帶兩匹戰馬的,一批行軍馬,一匹衝鋒馬。準備下馬作戰的扈從們則不必。騎士也像遊牧民族一樣必須非常注意保持戰馬地體力。戰馬在長途馱載跋涉之後不能立即投入戰鬥,很容易力竭而死。
騎士們在抵達戰場後必須更換衝鋒用的高大戰馬,即便是如此,搭載著重灌備的戰馬也頂多只能在戰場上進行兩次衝鋒,想要像穿針一樣把敵陣來回穿個七八次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前面沒有任何障礙物,在連續發起第三次衝鋒的時候就會有馬匹力竭倒地的現象,馬種多好都沒用。
當騎士們的準備工作完成後。騎士團裡專屬的牧師就開始為他們祝福。其中的一些牧師將跟隨作戰地隊伍前往戰場。
“漢!”就在我站在自己的下屬隊伍前看著那些牧師幫他們祝福時,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轉過身來看了看,是自
丈人。
“父親大人,怎麼了?”恭敬地朝老丈人點了一下頭。
老丈人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拍了我的肩膀兩下。“活著回來。”說完就不再理會我,徑自走了。
活著回來?就這一句?……這顯然不是在軍隊出發前大團長應該說的話。我還以為他會對我說一些鼓勵的話。老丈人…算了,大團長也是人,想多了也沒用。索性一腳踩上馬蹬。拉著馬鞍跨上了馬背。
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完成,隨著紫鳶伯爵的一聲令下,飄揚著大小旗幟地隊伍緩緩地開出了哥頓騎士團駐地。這時候太陽剛好從東方升起……
駐地外,道路的兩旁這時候簇擁的人群更多了。妻子送丈夫,母親送兒子,少不了哭哭啼啼。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現在的氣氛很沉重,好好地就想起了王翰的《涼州詞》後闕。索性將韁繩放鬆,閉起眼睛。由著身下的馬匹馱著我隨隊伍前行。據說唸完這兩句閉起眼睛來可以看見一個放浪形骸、視死如歸地奇男子形象。但現在我看不到,眼前閃過的是自己前世的外祖母和父母兄弟。現在的老頭、老丈人、妻子歐萊雅和可愛的女兒小藍琦。
我怕死,不管上多少次戰場只要心中還有牽掛就都會怕死。經過了上次落葉城外的戰鬥我再也不會認為貴族上了戰場只是站在旗幟下襬姿勢了。畢竟戰場的情況瞬息萬變,誰敢保證會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