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選擇皮德擔任帝國大臣不是沒有理由的。處理政務越久涉及的相關細節越多,我就越感覺到皮德在政務上的強悍。而且作為一個雙首蛇公國人,他對於帝國皇室地關切並不見得比哥頓的年輕貴族們差。年輕的哥頓軍事貴族們狂熱地擁護這個來自哥頓石堡的皇室情有可原。但是一箇中年人。而且是在雙首蛇公國長大見識過南方優越的中年人效忠帝國皇室,這樣的忠誠真的很難得。同樣,奧斯坦亦是如此。奧斯坦雖屬帝國軍派,但是也很尷尬,他沒有像皮德那樣沒有被人罵。但是也和皮德相比他也好不了多少。雖然年輕的軍派哥頓貴族不會去找奧斯坦的麻煩,但是軍務部那邊卻一直都在防備著奧斯坦。
這種矛盾並不是我可以化解地,只能等待時間來沖淡他們之間區別。在一起共事得久了,他們自然就會學會互相信賴。對於帝國的軍政事務我還是很信賴皮德與奧斯坦的,
“為什麼這麼說?皮德。從目前來看,那些領民地問題好像不是太大。”關於領民,也就是所謂的農奴問題我記得前世歷史課本上是說,到了十八世紀農奴制度給國家發展帶來的制約才開始體現出來。
“這只是暫時的……”說著皮德搖了搖頭:“在過去翼獅城邦和雙首蛇公國也曾經有過類似的問題,但是透過對法律的修改。以及對泛用於貴族與平民的法令執行力度使得他們逐漸擺脫了這個問題,工坊與城市能夠僱傭到足夠的勞工,政府可以召集到足夠計程車兵進行訓練。
可是帝國……雖然在皇帝陛下榮歸天國之前已經將哥頓地區地貴族分配到帝政府之中。變相地剝奪了哥頓地方貴族的領地,使得那些領民變成在皇權統治下可以自由來往於城市與鄉村之間的自由民。但是我看了統計公會的材料後發現依然還是有大批的領民在聯合王國各地零散地存在,而他們的領主在帝國議會之中的比例要比哥頓貴族多一些。
殿下。我試圖從拉納法之中找出解決問題地方法。但是……”說道這裡。皮德似有顧慮地看了看我身邊地歐萊雅。
“沒事地。宰相大人。即便是父親大人也不曾因為你言語而責怪過你。不是嗎?”歐萊雅適時地安慰了皮德一句。
“謝謝您。殿下。”皮德恭敬地行了個躬身禮。接著繼續說道:“因為我發現傳承千年地拉納法本身就是對帝國地一種制約。”
皮德話音一落。不止是歐萊雅。連我都顯得有些擔憂。
如同皮德所說。拉納法傳承千年。基於“永續帝國論”。既然神聖拉納帝國是拉納帝國地延續。那麼拉納法當然也是神聖羅馬帝國地法律。具有無可置疑地效力。所以神聖拉納帝國一直以來都在使用拉納法。拉納法本身就是神聖拉納帝國皇帝權利地依據。對於神聖拉納帝國來說。《拉納法》地地位如同《神言》一般。在神聖拉納帝國曆史上。每當皇帝與教宗權利衝突地時候。神聖拉納帝國皇帝也都會使用拉納法中地相關理論來反對拉納教宗。
“永續帝國論”自四百多年前在帝國文獻中出現開始。現在已經變成了帝國一種根深蒂固地傳統。在這種傳統下猛牛老丈人能夠順利地行使他作為皇帝地權利。他地命令對於神聖拉納帝國來說具有不可置疑地效力。所以若是全盤推倒拉納法地話。同樣被推翻地還有神聖拉納帝國皇帝地權利。
可是這個問題要是不掃清的話……如同皮德所說,沒有問題只是暫時的,終有一天。其惡果將會加諸在與歐萊雅的子孫頭上。看來起草新法典……不。應該說是對《拉納法》的重新編注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每一個文明,都有自己的傳統。被看重地東西以及弊端,那些弊端不是說推翻就能夠推翻的。畢竟。能構成文明的不是單一的零件,而是一整套的文化。想要一個國家或者一個民族摒棄那些弊端,選擇有兩個,一個是國家被欺凌之後拿其它文明更好地零件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