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分寸的。”她當然知道分寸,只是她的分寸不見得和別人一樣。
為了慶祝今天難得的自由活動時間,她早早結束和陳嫂的對話,暫時拋開自己搞出來的一團亂,高高興興地向陳嫂借了摩托車出門兜風,順道到半山埔里唯一的一家漫畫店惜幾本書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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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不太穩定,原本打算在外頭消磨大半天的陸無雙,借到小說不久後,天空開始有烏雲盤據。照這雲層的厚度看來,這陣雨可能會持續幾個小時,於是她趁著大雨即將落下的前夕,連忙回到宅子裡。
果不其然,她才一進大門,豆大的雨點馬上傾盆而下,打在身上著實不好受。從大門到主屋也不過點距離,甭提她還騎了摩托車,但她仍是淋了一身溼。寬大的白T 恤全成了透明布料黏在身上,衣服裡頭內衣的輪廓、樣式、顏色清晰可見,簡直和穿幫秀沒什麼兩樣。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大自然的傑作,不禁喃喃自語說:“果然,贈品就是穿不得。”她身上這件T 恤是某貨公司週年慶時送的,不花錢。
抓起衣襟,用力擰乾,可惜她的幹勁不夠,衣服的透明度依舊。“幸好,冷天霽不在,要不然這樣教他給瞧去……麻煩的!”她可沒忘記他是一個多麼容易就興奮的男人。
說實在的,和這種男人上床應該是不錯,體格一流、長相卓越……技巧……既然以前被人叫做花花公子,大概是身經百戰,也就是說技巧至少也是一流的。
“你說誰不在?”冷天霽出乎意料之外地站在樓梯口,看起來已經站不好一會兒。
陸無雙驚訝地抬起頭來。“少……呃……天霽,”直呼其名諱,還真讓她很不能適應。“你不是傍晚才回來嗎?”所謂的傍晚,就是正點以後、七點以前。而現在不過下午三點半,還早得很嘛。
“事情提早辦完,沒什麼事就回來了。”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而他的腳似乎自有主張,一步步朝渾身溼漉漉的陸無雙走來。“你呢,下這麼大的雨到哪裡去了?”
他今天的確是有事待辦,要是在以往,他一定要將所有的事集中在一起,來個大彙整,如果能同時解決的,他絕對不會拖到隔天。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常常必須徹夜通宵工作的原因。
但是,現在不同。在半山埔有個超級強力的磁鐵,讓他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辦完該做的事,然後立刻趕回來,他告訴自己,他是為不要讓陸無雙嚐到甜頭,所以才對她好;是為了他在拋棄她時、讓她嚐到椎心刺痛的感覺——除了以上兩點原因,他絕對沒有任何的企圖!
他並沒愛上她,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他要的只是好好教訓她。
對,就是這個原因。
但是,當他飛車回到位於半山埔的這棟房子,卻見不著陸無雙的身影時,他的心裡竟是一陣驚慌,最後他得到的答案是——她騎車去兜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天上雲層逐漸加厚、他的心就像十五個水桶一樣——七上八下,心裡盤算著,要是她再不回來,他就自己出門帶她回來。
驟雨抖降的剎那間,陸無雙終於回來了——淋了一身溼,她進門時好像完全沒注意到他,自顧自地擰衣、喃喃自語。看到她手邊那滿滿一袋的書,猜想她肯定又上漫畫出租店,去借那些沒什麼營養的言情小說。
“呃……這個我……”真倒楣,偶爾翹個班也會被人活逮。“出門借小說。”對方是人證、物證皆齊,她再賴就太假了,倒不如坦然承認——不是有句話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做人啊,有時要厚臉皮一點、主動一點,凡事處於主導地位,有利無弊。陸無雙不是什麼少不經事的小女孩。雖然豬肉沒吃過多少,至少豬走路是什麼樣,她可是一清二楚。
一個男人的怒氣和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