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濤手指彷彿要掐進徐曼的肉裡,又彷彿燙手地鬆手。
他小心地捧著徐曼的臉,輕輕地問:“我不該這麼大聲,我不該這麼大聲。曼曼,是誰,哪個渾蛋。你在路上遇到壞人了嗎。你報警了嗎。哪個渾蛋,你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多麼熟悉的溫柔,她想流淚,可是淚水似乎流乾了,眼睛只剩下乾涸的疼。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沒法報警,是她自己無知,她上了當,她應該怎麼說。她無助地望著海濤。
“你說呀,你說呀,你說呀。”海濤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最後幾乎是咆哮了起來。
他一手甩開徐曼的臉,目光猙獰地問:“難道你是自願的,難道你是自願的?”
徐曼滿嘴的苦澀,他怎麼可以這樣問。可是難道自己又不是自願的嗎,是自己無知地跟了進去,無知地被騙。
“我。。。我是自願的,但是…”徐曼剛開口。
“啪”的一個耳光,陸海濤狠狠地甩了過來,毫不手軟。他的眼神兇狠充血。
徐曼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陸海濤,仿若不認識他一般。
房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鍾滴滴答答地在走。
“我被抓了進去,我一心一意怕你擔心,怕你誤會,怕你思念。原來你是這樣思念我的。就這麼幾天你就上了別人的床。我一直把你視若珍寶,你卻是這樣糟塌自己,作賤我!”
陸海濤覺得悲憤難主,胸口的氣要炸出來一樣。他無法再說下去,他的眼睛充了血,充了淚,他一刻都不能看到徐曼現在的樣子,他一刻也不想聽到她說任何一句話。他一刻也不想站在這裡,他這幾天沒日沒夜受審,本來就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支撐到現在。而現在最後這點精神力也崩潰了。
“我如此愛你。”他艱難地一字一頓吐完最後一句話。
大步地跨了出門,門被甩得震天響。
房裡只餘下徐曼一個人。
她捂著臉,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低低地笑了,然後一陣鳴咽,非常淒涼。
沈之秋
沈之秋回到家時便是看到這麼一番情景。
她跑過去抱住親愛的朋友,大聲地哭了起來。一面哭一面說:“有我在,曼曼,還有我在呢。”
徐曼依然無神地低著頭,彷彿沒聽見,沒看到。
“曼曼,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還有自己,我們要靠自己。我們要自己好起來。曼曼,振作點。一切沒什麼大不了的。”
徐曼依然沒什麼反應。
沈之秋低低地說:“知道嗎,曼曼。劉屹昊要結婚了,就這個週末。”
徐曼這才驚訝地抬起了頭,望著沈之秋,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這便是朋友,在她悲痛的時候,只有朋友的事才能令她分心。
這便是朋友,在她悲痛的時候,拿自己的傷心來轉移她的注意。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他這麼有才華有抱負,他缺少的只是一個平臺一個跳板。他這種人又豈能一直居於人下。有這麼一個機會,他又怎麼會不把握呢。”沈之秋苦笑著說。
“就是那個老闆女兒嗎?”徐曼聲音有些沙啞。
“知道嗎。上次他居然還和我說,他依然愛我,只是權利和金錢的慾望戰勝了愛情。多麼可笑,這也是愛情嗎。愛是什麼。
不過我不怪他。我老想起讀書那會咱們愛讀席慕蓉的詩。裡面有篇叫無怨的青春。你還記得嗎?”
沈之秋輕柔的聲音低語著:“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請你,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他。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若你們能始終溫柔地相待,那麼,所有的
時刻都將是一種無瑕的美麗。若不得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