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後的林凡,原本渴望能好好閉關修煉一番,然而酒店的環境實在不適宜練習佈置陣法。畢竟他對陣法的掌握尚欠火候,倘若引發陣動從而導致破壞與混亂,那可就麻煩大了。
就在當晚,林凡向老爺子辭別,帶著張慧希御劍飛回了騎牛山。許久未歸的騎牛山,在他再次踏入的瞬間,一股無法言喻的舒適與愜意如潮水般湧來。雖是夜色深沉,那皎潔的月光卻似水銀般傾灑而下,輕柔地覆蓋在騎牛山的山頂,仿若給整座山峰披上了一層薄如蟬翼、輕若煙霧的銀紗。山林靜謐得如同沉睡的巨獸,偶爾傳來一兩聲清脆婉轉的鳥鳴,宛如夜曲中靈動的音符。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是這寂靜世界裡最溫柔的低語。林凡早已將騎牛山視作心靈的歸宿,此番久別歸來,那種親切之感瞬間瀰漫心間,周圍的一草一木都似乎在向他訴說著思念。
張慧希一回到山上,便熱火朝天地打掃起衛生來。只見她身材嬌小玲瓏,卻充滿活力,一頭如瀑的黑髮隨意地紮在腦後,幾縷髮絲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她那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清澈的湖水,靈動而迷人。那挺翹的鼻樑和粉嫩的嘴唇,構成了一張精緻的面容。
而林凡由於近期吸收了大量知識,且多為死記硬背,便來到院子裡的空地上盤溪打坐。他認真地回憶著這兩日所閱覽的書籍,雖說功法類書籍數量不多,卻也令他受益匪淺。
這兩日所讀之書,顯然經過了精心整理。雖然沒有一本是專門闡述法則的,但他透過仔細梳理,將書中的功法知識融會貫通。結合自身狀況對功法運轉稍作改進,明顯能感受到功法愈發契合自己,在體內的運轉愈發流暢自如,毫無滯澀之感,速度亦與日俱增。如此一來,日後發動攻擊時必將更為迅猛。同時,他也能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生死法則較以往更為強大,對法則的理解也愈發深刻。
在陣法方面的提升尤為顯著,以往他所接觸的陣法書籍,往往只是講解如何佈置某種陣法,卻從未闡明其運轉原理。而此次在書庫中所見書籍,雖等級不高,在原理的闡釋上卻鞭辟入裡。林凡並未急於動手實踐,而是先將所見陣法書籍迅速整理,在腦海中反覆回味。 此刻,騎牛山的夜晚別有一番韻味。繁星如寶石般鑲嵌在天幕,璀璨奪目。草叢中,蟲鳴聲交織成一首首微妙的交響樂。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在地面灑下一片片銀白的光斑,宛如夢幻的拼圖。 張慧希很快做好了晚飯,滿心歡喜地準備呼喚林凡用餐,卻發現他仍在盤膝打坐。他的身軀紋絲不動,然而她敏銳地察覺到,林凡周遭的靈氣毫無波動。她如今也是修煉之人,深知此刻的林凡正處於冥想之中,絕不可輕易打擾。於是,她移步至院子的大門處,尋了一處清幽之地坐下調息。她並未進入深度修煉,而是一邊修煉,一邊密切留意著門外的林凡,時刻準備為他護法。
原本她以為林凡的冥想不會持續太久,怎料,就這樣苦等了將近一天一夜,林凡卻依舊毫無甦醒的跡象。無奈之下,張慧希將大門牢牢反鎖,在院子裡生火做飯。夜晚修煉時,她也不敢陷入深度修煉,始終關注著林凡的動靜,為他保駕護航。
整整半個月的時光,林凡猶如一尊雕塑般靜坐在院子中。每逢下雨,細密如牛毛的雨絲紛紛揚揚地飄落,張慧希便會撐起一把雨傘,為林凡遮風擋雨。她眉頭微蹙,眼中滿是擔憂,嘴裡輕聲嘟囔著:“林凡這傢伙,到底在修煉什麼高深的功法呀,這麼久都還不醒。”林凡身上的衣物早已汙濁不堪,散發著陣陣難聞的氣味,可張慧希絲毫不覺嫌棄。她滿心好奇,不知林凡究竟在修煉何種高深功法,竟能如此長時間紋絲不動地靜坐於此。甚至在林凡盤坐的周圍,嫩綠的小草已悄然生長,而林凡依舊穩如磐石,身上積滿了灰塵。
在第十七天的夜晚,天色如墨般深沉,一彎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