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擺擺手讓侍女退下,又吩咐了侍衛守在亭子的不遠處,並且吩咐任何人不可接近避風亭。
等都吩咐好之後,蕭凌夜才淡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坐在了莫言歌的對面。
兩人抿著茶水,許久都為說話,避風亭中除了呼嘯的風聲竟然半點聲音都無,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莫言歌沉著臉,他早就想找蕭凌夜了,並且想狠狠的再給他來上一拳,他一邊和風輕雲分房而居一邊又把雪兒接到了王府,難道他是想來個娥皇女英一起服侍他嗎?每每想到此處他都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頓,因此眸光也略略的帶著了幾分怒火。“既然你已經想起了雪兒就說明你愛上了其他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去打擾雪兒的生活?你知不知道這樣讓她抱著希望在那裡等待有多麼殘忍?她已經為你付出了太多,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我沒想如何!”蕭凌夜垂下眼瞼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苦澀感直入心肺,他面色微微凝起,“我原本沒有打算把雪兒接回來,我看得出來她雖然對過去依舊無法忘懷,但是在懸崖下的時候我能看出她對你的依賴和淡淡的情愫。這些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微微一笑,對於雲飄雪他到底是愧疚的,但是他心裡分得清孰輕孰重,他知道他此刻愛的人是雲兒。“我這次本來是打算請你來的,但是我知道如果可能你是不願意踏入王府半步,所以這才無奈以雪兒的名義把你們一起請了回來。”
莫言歌聽著他的話默然無語,只是眉心微微凝了凝。
“我知道也許我的請求有些唐突也有些過分,但是我還是想請你想辦法解除雲兒體內的連心蠱。”
莫言歌忍無可忍,“砰”的一拳就打在了蕭凌夜的臉上,他的力道很重直把蕭凌夜的頭打的偏到了一側,唇角也溢位了血絲。
“混蛋!”他站起來全身的氣流外放,想再打他一拳但是看到他眸光底處的黯然之時卻如何都下不了手,只能憤怒的一掌把亭子中的石桌拍碎。細碎的石子帶著他殘餘的力道刺向四面八方,安逸的避風亭四角的廊柱經不起那般的力道,龜裂開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紋路。
他怒不可遏,“你把我叫來竟然是為了給你心愛的女子醫病,若是讓雪兒知道你讓她情何以堪?蕭凌夜我以往敬你是個君子,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利用我對雪兒的感情以她來要挾我,你還是不是男人。”
蕭凌夜卻沒有還手也沒有還口,他冷靜而淡定的擦去了唇角的血跡,對臉上浮起的紅腫一點兒都沒有在意。
“雲兒也是你的嫡系師妹,於情於理你救她也是應該!更何況——”他眸光如電直逼莫言歌,“更何況那日鬱唯之事本就是你一手策劃,莫言歌我知道你心中對我有恨,但云兒是無辜的,你為何讓鬱唯如此傷她害她?你知不知道她被連心蠱害的十多年每月都要承受萬蟲噬心的痛苦?你知不知道這一次去皇宮她找到了解蠱的藥引血人參?你知不知道她原本都已經有希望康復了?你知不知道她對於我來說有多重要?”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高,雙眸變的血紅血紅的,最後幾乎是用吼的,“你愛雪兒對吧?雪兒在你心裡的地位有多高,雲兒在我心裡的地位就有多高,我是對不起雪兒,但是隻要她開口就算是讓我立刻去死我也毫無怨言,你怎麼能挾怨報復?就算要報復你衝著我來啊!憑什麼傷害無辜的她!?”
一個個怒吼讓莫言歌對蕭凌夜這麼多年的怨恨全都爆發而出,兩個人打成一團,卻都理智的沒有動用內力,一拳一腳的打著,沒有多久兩人都掛了彩。
“混蛋,我看不順眼你很久了,要不是看著雪兒的面子山我早就教訓你了!”
“你以為我開的慣你嗎?為了不讓我好過你傷害無辜的人,你憑什麼?!”
邊罵邊打,一直到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