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血淋淋的屍體,如果此時還能悠閒地享用美食,說明這人要麼是久經戰爭的老兵,要麼說明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另外,烏迪爾也沒有吃多少,他更多時間還是在喝果酒。
陳賢頌早早吃了些飯菜,禮節性地向兩位老人家告了聲退,正要離開的時候,烏迪爾卻將他叫住了,接著用一種關切的神情說道:“小頌,剛才在城門發生的事情,你不必太在意,我們靈hún深思者固然高貴,也不太與政治掛鉤,但敵視我們的依然還是會有的。或者是嫉妒,或者只是單純地看我們不爽,總而言之,如果他們要敵視我們,總會找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若是我們專注於與原由,就正合他們的意……”
“所以……”烏迪爾閉著眼睛稍稍組織了一下措辭,然後才睜開眼斂,下面是老濁但隱藏著銳利目光的眼睛:“如果你問心無愧,就放手去做,我知道你擁有很強大的實力,無論是武力上,還是頭腦。”他說完這話,輕輕瞄了一眼白敏。
陳賢頌的社會經歷並不是很豐富,但他不笨,覺得老師話中有話,便記了下來,然後禮貌地請兩位老人家慢吃,自己則帶著白敏回到房中休息,同時思考一下老師的話裡,到底暗指了什麼。
等陳賢頌進到內廳一段時間後,索西揮退幾個在一旁shì候的僕人,然後說道:“你似乎很看好你的學生呢。剛才我的人回來告訴了我一個訊息,線索被掐斷了,三個關鍵人物被殺了,包括那兩個fù女,就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前。”
“動作這麼快?”烏迪爾有些吃驚:“難道化們和襲擊我們的人有關聯?”
“很難說。”索西搖了搖頭:“不過可以看出針對你學生的人,很有實力,而且也隱藏得很深。先不說他們與襲擊你們的人有什麼關聯,我只是擔心,你放手讓你的學生一個人去處理這件事情,是不是太不小心了?像他這樣的天才,很難見,萬萬不能隨便出事。
“我那學生的實力,比你想像中要強得多。”烏迪爾輕笑道:“他很善良,這是他的優點,但有些過頭了,也就變成了他的弱點,我希望他自己查清楚這件事情,然後學得狠心一些,無論是身為靈hún深思者,還是身為貴族,仁善是必須的,但同時,足夠的威嚴和神秘感也是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
聽到這話,索西頓時笑了:“你自己都不太能做到的事情,居然勉強自己的學生?”
“我起初只是個農夫,就算成為了靈hún深思者,也沒有這方面的資質。”烏迪爾慢慢說道,眼中彷彿有些狂熱,也有些慶幸:“他可是大家族暗中培養起來的繼承人,他應該有,不,應該說絕對有這方面的資質,否則白敏那個女孩,就不會一直呆在他的身邊。我懷疑他的家族單獨放他出來,也有這層意思在內……歷練!”
“白敏?”索西聳了聳肩:“那個女孩子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但聽你的話,她似乎並不只是一個試毒女僕?”
“你沒有看今天的戰鬥報告嗎?”烏迪爾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如果是的話……我建議你現在,立刻去看一下我的下屬提交到協會中的報告!”
離協會沒有多遠的小豪房中,這裡是克勞德的家,單獨的家。他的父母居住在城外的大莊園中,幫他管理著近百名農戶,而他為了方便在協會中學生和生活,就近在這裡買了幢房子,當然,沒有花多少錢,簡直和白送差不多,靈hún深思者當然有些特權。
他在玩弄著手中的水晶杯,桌子前邊是一個淡白sè的瓷瓶,用來盛酒,這是來自震旦王國最上等的瓷器,光潔,沒有一絲疵暇。這樣的瓷器,號稱比處女的面板還要美麗,所以,他現在一看到這樣的白sè瓶子,就會想到白敏,因為白敏的面板,看起來比這個瓷器還要光滑銷hún,他希望自己能用雙手去確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