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盒子之內,放著一個人的腦袋,而這個腦袋過去和現在都只屬於一個人——大王 子。
我看著那顆腦袋,搖搖頭:“殿下,我曾經說過,如果你收手,我還會救你一命的…… ”
青葉點頭:“但他不會聽你的,這你也知道。”
我看著那發光的獨山玉山羊,又看著她,問:“我現在終於可以親口問你了……我等了 很久,就是為了等這一天,這一刻。”
她轉身,看著我,臉上掛著那種久違而熟悉的笑容:“問。”
我坐下道:“我想還是應該感謝你的好意提醒。”
她只笑,不說話。
我說:“四位王子的四樣所謂摯友送來的禮物,讓我知道了遲早有一天,這宮內會有一 場政變,就如很早很早的某一天,我的恩師賈掬曾經在那顆青榕之下,對我說的話一樣…… 那天他說,每當有人當朝上奏我不思皇恩,只為謀求一己私利之時,我總會一個人來到這顆 榕樹之下,想著師父告訴我那個種下這顆榕樹的天下第一謀臣的故事……謀臣,為皇上謀天 下,如連自己生死都無法謀劃,如何再謀天下?榕樹枝葉可以遮天,遮天之時,可以忘卻心 中那虛偽的‘忠孝禮儀’四字,或是隨意調換使用,有何不可?”
我說完之後,笑了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青榕之上天恩浩蕩。”
她依然還是笑。
我說:“北陸王子送來的一匹絲綢,用來包裹北陸名劍的絲綢,也就是繒帛,這個東西 囊括起來,會成為一個字——韜。”
我起身,走到北陸王子麵前,看著他,北陸王子有些驚恐地看著我。
我說:“我想這個東西是我的恩師託你送來的吧?也只有他,能有辦法蠱惑你部下反叛 ,而赤羽部落的反叛,卻是在你的意料之外,因為假戲要真做,這赤羽部落受屠,怪的只是 朝廷,怪的只是你們皇族,而與他人無關,你為何不問問這圍困京城的三十萬大軍中有多少 赤羽部落的軍隊。賈掬讓他們舉義旗,報族人之仇,受朝廷欺壓之辱你只是一個棋子,一個 賈掬手中棋子,還妄想登基……”
北陸王子將臉側到一邊,皇上怒視著他。
我又說:“不過你告訴過你要殿試的前幾名,倒是提醒了我,我想這裡面含有另外一層 意思,不過這都不是你的腦袋能想出來的……”
我走到皇上的身後,看著青葉,又說:“納昆王子所送來的那盞前朝的油燈,我當時並 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後來當商地王子送來那獨山玉所雕刻的山羊時,我心中出現了一 個詞,可還是不能確定,因為那一層意思有點太牽強……最後蜀南王子來了,並未帶任何東 西,而是在那月的最後一天的晚上來拜訪於我,於是我就都想明白了。”
皇上直視前方:“你想明白了什麼?”
我走到青葉面前說:“我想明白了兩個意思,就是這四樣所謂摯友所送來的禮物包含的 兩層含義……第一層,便是我的恩師賈掬向告訴他安插在我身邊的內應尤幽情,也就是我的 貼身家僕肆酉,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而動手最終的地點是在哪兒。”
皇上聲音有些發抖:“在……哪兒?”
我說:“在這,謀臣府”
皇上猛一抬頭,看著我。
我指著那頭獨山玉的山羊說:“那油燈中的油脂,我已經找人看過……”
那油燈中的油脂,我已經找那名留醫張生看過,那種是特殊的油脂,是劇毒銀魚身上的 ,如果塗抹在特質的絲綢之上,在鋪於獨山玉上,在黑夜之中便會發出透天的綠光。
我說:“賈掬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