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才發現和苔伊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沒有鬆開。
苔伊仰著頭,看著樓上,呼吸很緊促,看得出來在擔心賈鞠的安危。因為如果要說反賊 的話,我根本還算不上,而賈鞠的人頭卻非常值錢。
“放心,尤幽情在上面……”我輕聲道,試圖安慰苔伊。
“那個殺人狂嗎?”苔伊輕聲問我,看來她並沒有遺忘政變之夜尤幽情在謀臣府的那場 殺戮。
“她……不是殺人狂……”我變得有些結結巴巴,但不知道為何我並不願意有人那樣形 容尤幽情,即便是苔伊也不行。
苔伊笑了笑,在那一刻鬆開了我的手,隨後示意我蹲下來,又將我向牆邊使勁一拉,貼 近牆面後低聲道:“呆在這,不要動,你的人很快會找來,這裡沒有辦法再呆了,必須馬上 走,我去救賈鞠。”
苔伊剛要走,我一把又拉住她道:“你現在去只能添亂,一般的衙役他能夠對付。”
“衙役?”苔伊道,“如果有人向官府報信我們在此,你認為衙役會在此刻去嗎?不會 ,所以這個時候來的衙役肯定不是衙役。”
苔伊說完,沒聽我的勸阻,轉身離去,瞬間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內。
苔伊剛走,我便聽到樓頂房間有人大聲問道:“你是幹什麼的?為何叫了半天門才開? ”
賈鞠大聲答道:“差爺,大半夜的肯定在睡覺。”
“睡覺?你喜歡穿著衣服睡覺嗎?”
賈鞠答道:“實不相瞞,小人是個行商,擔心有人入室行竊,所以才和衣而睡,習慣 了。”
“大哥窗臺有腳印”
完了,我剛才踏上窗臺時忘記會留下腳印了。我心中一驚,想走,但此時那衙役將頭探 出來檢視,我一抬頭,看見那名衙役的同時,那衙役也發現了我,大喊道:“下面有人追”
話音剛落,那名說話的衙役整個人便飛了出來,摔在了荷塘之中,我抓住這個空擋轉身 便跑。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動手,但我可以肯定,只要一動手,哪怕是將所來的衙役全部幹掉, 也會立即引起官府的注意,更不要提這麼大的響動,必定驚動了客棧周圍的百姓。這年頭, 想領賞的不在少數。
我剛轉身來到客棧後院的小道口,便從樓上躍下一人,那人見我後,拔出了腰間的長 刀笑道:“好,第一個,也是個值錢的傢伙,價錢和賈鞠不相上下,各位兄弟對不住了,這 份錢我先拿了。”
我一聽這話,立即知道這人是假扮衙役,那人一刀直接向我頭部劈來,我情急之下一仰 頭,長刀徑直劈到了我的面具上,整個過程當中,我雙眼都沒有閉過,以為自己死定了。誰 知道,一聲脆響之後,那柄長刀斷成兩截,在我吃驚之餘,那名殺手也異常吃驚,盯著自己 手中的斷刀,又看了看我臉上的面具。
我見他有些遲疑,轉身立即就跑,誰知道剛一轉身便看到從池塘裡爬起來的那傢伙,正 緩緩向我走來,一邊甩落頭髮上的水滴,一邊拔出腰間的長刀。
完了他們到底有幾個人?張生早就出門去,探查周邊的訊息,而卦衣也潛入城中各處留 下軒部的標記,希望能將在雲集城中潛伏下來的軒部刺客找出,而賈鞠身邊那個北陸男子為 了打探訊息去了城外,聽說幾日後才能返回。如今客棧中能夠與這些殺手抗衡的只有苔伊與 尤幽情兩人。
可笑的是,我們兩個男人竟將生存的希望放在兩個女人的身上
'第一百八十二回'將死
人終歸會有一死。我時常這樣提醒自己,在死亡來 臨前不要畏懼。在那時候,你不管做任何努力其實都是徒然的,除非有人及時出現將你救下 。從前在我發生危險的時候,總是會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卦衣,在此刻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