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犯了禁忌,竟還在吃肉?”
那個被稱為天衝之人,抬起頭來,臉上掛著笑,那種笑容配合上那張詭異的臉,顯得特 別駭人。
天衝嚼著牛肉道:“你別忘了,破軍星門下所有門徒是唯一例外可以吃肉的,因為 我們本身所見的殺戮就比別人要多。”
麝鼠看著天衝的傷疤,知道這個以刺探情報、抓捕和拷問為主的破軍星門主口中幾乎沒 有實話,但與他爭論也沒有其他用處,因為他曾經吃過天衝的苦頭,知道這個門主從來不會 說笑。
麝鼠將雙腳搭下床,問:“你終於來了,不過我卻很奇怪你是怎麼進入這密不透風 的武都城的?”
天衝身子前傾,將麝鼠懷中的酒壺抓過去,大口喝著,幾乎將酒壺喝盡之後,才放下來 ,將酒壺拋給麝鼠,隨後一抹嘴道:“當年老子都能從大滝皇朝的大軍之中活著出來,何況 這小小的武都城?再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我這樣一個人,沒有敵人,就沒有防範, 這是常理。”
“好了好了。”麝鼠從盤子中抓起最後一塊牛肉,塞進嘴裡,沒嚼幾下就嚥進了肚中, 好像擔心天衝把自己的嘴巴掰開將牛肉搶走一般。
麝鼠用舌頭在嘴裡來回轉著,清理著牙縫之中殘留的牛肉,隨後說:“反字軍已經和守 軍開戰,在這個時候你來到底想做什麼?”
天衝向後一仰,靠在牆壁之上,身子碰撞到那些奇怪的東西上面,發出脆響,脆響聲在 大牢之中回趟。天衝閉上眼,好險是在聆聽,許久之後才睜開眼睛說:“我是看你許久都沒 有傳遞訊息給我,所以來問問,交代你的事情做得怎樣了?想不到你竟然還在這牢房之中 ,不過卻比剛進來的時候舒適很多了。”
“那當然。”麝鼠得意地說,“這些都拜那個謀臣所賜,我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這些 都算是他報答我的。”
天衝看著麝鼠屁股下那張雕花大床,那可是大戶人家才能睡上的玩意兒,如今麝鼠 竟然搬到這大牢之中來,足以看出那謀臣對他不是一般的好,但天衝卻不知道這些都是麝鼠 的自作主張,再者這個做賊出身的傢伙,偏偏認為只要沒有死罪,呆在大牢之中是最安全的 ,特別是在這個已經燃起戰火的武都城。
天衝又問:“我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麝鼠點頭:“當然,都辦妥了,那副你從精銳鷹騎手中搶回來的地圖我也交給他了 ,不過現在也體現不出多大的作用。”
天衝道:“會有作用的,只是不是現在,現在只是守城,等他羽翼豐滿了,自然就會知 道那地圖會派上大用處。”
麝鼠點點頭,又躺回了床上,隨後說:“你所尋找的那位宿命中人,還沒有找到嗎 ?”
天衝搖搖頭:“沒有,太難了,如今九子名將已經現世,並且已經授以神兵的只有兩人 。”
麝鼠側過頭看著天衝:“其中一人是那個遠寧嗎?”
“對。”天衝點頭,“天心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直在找的宿命中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兒 子,他身上流淌的的確是能開啟撼天胤月槍上暗紋之章的血液,只不過從此之後遠家的命運 就徹底改變了。”
'第七十三回'破軍星
武都城的大牢之中,麝鼠與天衝之間的話語不斷地傳到在大牢門外的卦衣耳中。
卦衣斜靠著大牢的那扇鐵釘大門,雙兒微微抖動,閉目仔細聽著,兩人似乎一點都不擔 心有人會聽到這一切,自顧自地說著。
牢房之中,麝鼠又從床上拿出一個荷葉所包的物件,小心翼翼地端到桌子上,指 著說:“這是土包雞武都城的特產本來戰事已起,那家店鋪早就關了門,我是偷摸進去,找 到了一名還留下來的夥計,花了不少銀子讓他做的,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