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四肢交纏著入睡的兩個人,驚覺原來不是夢。
身上還殘餘著幹掉的白色濁液,床單上、房間裡一股淫靡的氣味。
他突然覺得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油然而生,於是迅速跑進廁所抱著馬桶吐得一塌糊塗。
把胃裡的酒都吐乾淨以後,他才勉強支撐著發軟的雙腿站起來,猛地發現許楷祺正站在廁所門口手裡拿著一杯溫水遞過來。
難得的體貼,可阿輝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小哥,讓一下。”
“阿輝……”
許楷祺堵著門不讓阿輝出來,他猜想到這個傻大個肯定不適應3P,卻沒想到他這麼不適應,難免有一點點愧疚。
“讓一下,我拿件衣服,上班要遲到了。”
此時那妖男人也醒了,就把許楷祺拉到一邊,說:“哎,你不是說你快膩了麼,把他給我得了。”
許楷祺正煩著呢,便黑著臉冷聲道:“你穿了衣服滾蛋。”
那人一愣,看許楷祺神色間有幾分焦慮就不和他計較了,一邊套褲子一邊嘀咕:“小氣。”
把Kenny一送走,許楷祺就進去看阿輝,那人已經穿戴完畢,正抓起雙肩包要走,許楷祺一把拉住他,說:“你等我一下,我開車送你。”
阿輝不留痕跡地甩開許楷祺的手,他此刻只想離開這裡,如果把許楷祺激怒了會很麻煩,於是他努力剋制殘留的噁心感,好聲好氣地跟他說:“小哥,今天就算了。”
“不行,我還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回來再說唄……”
阿輝拼命擠出個笑來,最後還像是安慰他一樣替他扒拉一下翹起來的頭髮,說:“或者中午休息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不就行了?”他拿手比了一個“六”放在耳邊“鈴鈴”。
“哎,等──”
許楷祺畢竟赤身裸體的追不出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快步消失在自己眼前。
在家中,阿輝像是給掃黃大隊逮著的嫖客似的坐在沙發一角,垂著腦袋拿兩手捂住臉。
“行了,你們就別笑話阿輝了,他挺可憐的。”
“哎喲,阿文,我知道,可我忍不住啊……”那郝健笑得直不起腰來,只好趴在桌上。
浩子嘴裡還塞著跟泡麵條,當聽了阿輝的故事之後本來想憋住笑來著,可一看那人一臉的慫包樣就不厚道起來,跟著郝健一塊兒笑得肝兒疼,斷斷續續地說:
“你小子還知道自己沒臉見人啊?哎喲喂……怎麼會這麼好笑……哈哈……咳咳……”
這屋子裡唯一的好心人就只有肖文彬了,他聽了倒沒覺得好笑,反而是打心眼兒裡同情阿輝,這大好的小夥子怎麼就叫那人給整陽痿了呢。
原來阿輝自從那天從許楷祺家離開之後就沒去上班,一來心情不好,二來怕那人找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所以就一直躲在家裡。
可憐阿輝連手機都不敢開,每回一開就幾百個未接來電,都是那人打的,阿輝想這是手機裝外掛了吧,可真夠厲害的,能一直響到手機自動關機。
這兩天看阿輝一直在家裡,郝健他們肯定就要關心一下,阿輝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出來了,一頓狠批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畢竟是好哥們兒,見他掉屎坑裡了大夥兒還是會拉他一把,勸他放寬心,別再跟許楷祺摻和到一起去了。
然後,阿輝的黴運似乎沒有消散,前兩天他覺得自己那兒不對勁,不管自己怎麼擼就是硬不起來,他今天上午偷偷去醫院檢查,結果竟是讓他覺得天崩地裂的倆字:陽痿。
悲催的是,當那倆損友一從他嘴裡套出他的病情以後就當做了笑話沒事兒就掛在嘴上說。
看那郝健笑夠了,阿輝慘兮兮地說:“你們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