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君上,有一女子自稱是高昌王的內官,有要事稟報君上。”
“高昌王?”林長曄心中一緊,說:“讓她過來。”
須臾,侍衛領著一位女扮男裝的年輕女子過來。那人見了林長曄,下拜道:“高昌國內宮掌記鄭悠兒拜見清源君。”
“起來吧,”林長曄道,“你是高昌王身邊的女官?找本君何事,本君似乎從未見過你。”
鄭悠兒呈上印信,說:“這是我王的印信,還有一根當年渤海王託您轉交給她的玉簪。君上,小女是人族,您最近一次來高昌國的時候小女尚未出生,所以不曾見過。”
林長曄仔細檢視了印信和玉簪,確定是鄭安雅的物件無疑,便問她:“是高昌王有事找我?”
鄭悠兒道:“君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長曄屏退左右。鄭悠兒將淳于王是斷袖、對林長卿圖謀不軌、與鍾離國、東甌國合謀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聽得林長曄冷汗直冒。
“你是說,這次東甌國的叛亂也是淳于國的陰謀?”林長曄問。
“據我們的情報來看是這樣。其實東甌國早就有動亂的預兆,之所以隱瞞不報就是為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您調開。”鄭悠兒道。
“好一個色膽包天的淳于幸!”林長曄又氣又急,一拳打在樹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君上,您小心手。渤海王已經安全了,我王親自帶兵去救的,您放心。”鄭悠兒急忙掏出一塊絲帕遞給他。
林長曄道了聲謝,接過帕子後一邊包紮一邊問:“幸好我沒走多遠,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高昌王想必已經有了對策?”
鄭悠兒道:“我王的建議是:您先派一位部將帶少數部隊去東邊,守住關卡和要塞,不讓東甌國的內亂擴散出來,同時您火速回去率領邊境上的十萬大軍與我軍兩面夾擊淳于軍。有淳于王在手,他們定會有所顧忌,士氣也會大受影響。待我們兩國聯手破了淳于國,東甌國沒了靠山自然也就老實了。”
林長曄頷首道:“很好,高昌王考慮得很周全,就這麼辦吧。高承嗣!”
“在!”一位四十幾歲的中郎將出列。
“本君將帶來的五千精兵如數交予你,務必守住來往東甌國的關卡和要塞,不能放跑一個亂兵!”
“是!”
“高承忠!”
“君上!”又一位稍年輕些的將軍站了出來。
“你帶上幾個人,與本君一同前往淳于國邊境,與我軍匯合!”
“是!”
二人接了令牌即刻動身。鄭悠兒好奇地望著他倆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林長曄心下詫異,問她:“怎麼?他倆有什麼奇怪的?”
鄭悠兒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連連道歉:“是悠兒行為欠妥,還望君上恕罪!”
“我是問你為什麼那樣看著他們?你既然是高昌王身邊的女官,應該不是第一次進軍營吧?那兩個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林長曄問。
“君上,是這樣的,小女聽二位將軍的名字與我們……與我國雲麾將軍的名字很像。”鄭悠兒瞟了一眼林長曄,又迅速低下頭,小聲地說。
“雲麾將軍?他叫什麼?”林長曄問。
“叫高承顯。”鄭悠兒道。
“高承顯?是高無疾的侄孫高承顯嗎?”
“正是通武君的侄孫。君上認得我們雲麾將軍?”
“嗨,何止認得!他們一家子從高無疾兄弟倆算起,都在我手下當過差,剛才那兩位就是高承顯的親兄弟。好傢伙,這小子都當上雲麾將軍了?升得夠快的!他親哥還只是箇中郎將,弟弟才當上遊擊將軍呢!”林長曄大為驚訝。
“對了,這次你們是高昌王親自領兵嗎?還有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