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真心付諸流水,任誰心裡都不好受。
“林長曄,你夠了!”杜襄成一面扶起鄭悠兒,一面斥責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悠兒是我王內定的郎中令,原本打算讓她找個贅婿或者學神族走婚的。她一心想嫁給你,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林長卿見氣氛如此緊張,只好打著圓場道:“好了,安雅你先消消氣。我倒是覺得悠兒姑娘這個夢很特別,或許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我們稷下學宮裡有幾位擅長陰陽術的大家,要不請他們算一算?”
“啊對對對,是得找個人好好算算,說不定這夢有其他含義呢!人們常說夢是反的,不一定夢見什麼就是什麼。”林長曄偷偷抹了一把汗。
鄭安雅道:“悠兒,我問你,你真的想嫁給林長曄,留在渤海國,一輩子相夫教子,不會後悔嗎?我記得我不是這麼教育你的。”
鄭悠兒再度整理衣裳,盈盈拜道:“王上,悠兒有負王上重託,還請王上恕罪。悠兒知道,您一直都很器重我,可是不知怎麼的,我從小到大最大的夢想就是找一知心愛人,過一輩子夫唱婦隨的生活。因為這個夢想和神族女人的理想大相徑庭,所以我一直不敢說出口。”
“好好好,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這些年我真是錯看了你!”鄭安雅一口氣沒喘上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一手扶額,一手按著胸口。
見鄭安雅被自己氣得不輕,鄭悠兒嚇壞了,膝行幾步爬到她跟前,抱著她的膝蓋哭道:“王上您別生氣,悠兒錯了,悠兒不嫁人了,悠兒願意一輩子陪著您。”
鄭安雅喘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她轉頭問林長曄:“長曄,如果悠兒是真心的,你願意好好待她嗎?”
“我沒問題,我只要長得漂亮、人品好、對我好、能做我的賢內助,是誰都行。當然,前提是讓我相信她是真心的。只是我覺得啊,感情得慢慢培養。悠兒姑娘,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一見鍾情’這種事情很不靠譜的。”林長曄道。
鄭安雅長嘆一聲:“唉,哪有那麼多一見鍾情,不過是多年之後的再度相見罷了。既然悠兒不想做郎中令只想嫁個如意郎君,我也強求不來。這些年,我就當替你養媳婦兒了。”
“多年之後?”“再度相見?”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不明白鄭安雅的話什麼意思。
“不是,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說明白了。”林長曄問。
鄭安雅直起身子,看著林長曄,說:“那個人就是你。確切地說,那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她又對跪著的鄭悠兒道:“起來吧。我向你隱瞞了一些事情。只是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記性竟然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