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出,但本王剛才說了,此事已經涉及到了慶王府,本王已經不能坐視。”
宋楠靜聽下文,朱寘鐇顯然觸動了某種思緒,說話的語氣和情緒也都有了撥動:“本王雖非慶王府之人,但這裡畢竟是我的家,我自小也是生長在這裡,兄長去世之後還留下了幼子弱女。剛才你也看到了,我那侄兒雖年已十三,但因襁褓中的一次意外導致如今依舊如同三歲孩童一般不通世事,這也是我不想讓他出來見人的原因。想當年我祖上慶靖王乃是大明賢王,何其精幹聰慧,如今慶王封爵傳於病兒之身,本王實在是心痛不已。”
“王爺不必悲傷,慶王之疾或可治癒,世間也有人啟智很晚,也許一夜之後慶王便會豁然開朗也未可知。再說王爺也是慶靖王后人,王爺丰姿威望不輸前人,又何須傷懷。”
“本王老了,容易感傷舊事,跟宋大人說這些作甚?沒得壞了宋大人的心情。本王其實擔心的是因慶王無法主事,以至於讓人鑽了空子,壞了慶王府的名聲。宋大人可知道,楊一清就職三邊總制之後,這寧夏鎮的人便事前嗅到了風頭,他們竟然做了一件極其陰損之事,這件事我日前已經全部查清楚了,這回宋大人來此,本王將擇日請楊一清大人和宋大人一起到??起到場,將此事說解開來。”
“王爺所指何事?”
“便是關乎這軍屯丈量之事,楊一清整飭邊備清理侵佔軍屯之事的訊息傳來,有人欺慶王府中無人主事,勾結慶王府管家朱真事前將大量侵佔的軍屯田畝作價售於慶王府,利用慶王府近年來為了開繁榮寧夏鎮大力開闢莊園草場之便,將這些贓田過戶慶王府中,從而讓楊一清無從入手,進而達到阻撓整飭邊備之事。同時以慶王府為擋箭牌,若楊一清不能清理王府贓田他們便有口實據有手中的侵佔田畝,此心之險惡當真令人髮指。”
宋楠驚的目瞪口呆,這件事那晚跟楊一清密商時楊一清便已經跟自己說了,自己的第一反應便是慶王府跟衛所軍官勾結,強自出頭替他們做保護,故意將部分髒田納入王府之中,讓楊一清無力整飭。現在從朱寘鐇口中說出的居然是另一個版本,慶王府倒是受害者了。
孰是孰非,是真是假,宋楠暫時沒法下結論。
“王爺,這些人怎敢如此大膽?王爺沒看出他們的意圖麼?”
“哎,那是前年八月的事情了,楊一清剛剛上任。你也知道,本王的封地在慶陽,雖然也偶爾過來看顧,但畢竟慶陽才是我的地方,故而來了也是走馬觀花。管家朱真便是利用我侄兒慶定王不能主事這一點,又受了某些人的誘惑才私自作此決定,待到本王知曉之時,錯已鑄成,楊大人業已來到本鎮了。也正是鑑於此點,本王才決定常住慶王府中打理事務,免得有人欺主為惡,以王府之名對抗朝廷的政策。這件事本王已經徹徹底底的查清楚了,那朱真業已招供,所涉之人也清清楚楚,本王要約見楊大人,將此事跟他說清楚,王府所佔髒田也會盡數交回原主,慶王府在此事上。將全力協助楊大人。”
宋楠捏著下巴問道:“敢問那朱真人在何處?這件事因他而起,他可是重要人證。”
朱寘鐇面色沉痛的道:“哎,都怪本王疏忽,本將其關押在柴房中詢問,不料衛士們一個疏忽,竟讓這廝在柴房中畏罪自殺了,不過好在他寫下了供狀還在。”
宋楠暗自冷笑,果然是死無對證了,這朱真怕是被滅了口了,朱真一死,這供狀怕是也無大用了,朱寘鐇裝了半天蒜,但就這一下便露了餡,王府看押一人,又怎會容他從容自殺?況且是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犯。
“可惜了,沒了朱真便無法深挖下去,我也沒法子知道那些人蓄意利用慶王府的聲望為擋箭牌,也無法替慶王府挖出這些敗類了。不過事情既然如此,王爺又仁義過人同意退回髒田,我想楊大人聽到這個訊息定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