遢的。”
侯大彪臉上一紅道:“卑職這便去洗澡,卑職知道zi身上的氣味難聞,這幾天怕是燻著大人了吧。”
宋楠笑道:“你明白就好,你去吧。”
侯大彪道:“大人這麼肯定今晚有人要見咱們,大人難道不要收拾收拾麼?”
宋楠道:“我不用,我只想趁著這一丁點的空閒來賞雪,這座樓叫觀雪樓可不是白叫的,你瞧,在此角度觀賞樹梢屋頂的雪景,委實令人目眩神馳,景色確實不錯。”
侯大彪翻翻白眼轉身就走,他可沒興趣看什麼雪景,這一路而來盡受雨雪之累,一看到下雪他心裡說不出的窩火,恨不得怒罵幾聲賊老天,哪還有心情去賞雪。
萬籟俱寂,紛揚的大雪密集如白色緞帶從天上飄落,很快將地面上屋頂上樹梢上的泥土落葉和枯枝盡數掩埋,在白雪覆蓋之下,這世間彷彿純潔無暇,就算是在大街上的一堆牛糞,被白雪覆蓋之後也便的圓融可愛起來。
宋楠負手站在二層樓的廊下,靜靜天地間的一片白茫茫,心中一片沉靜,到此時他才明白這觀雪樓的名字的精髓之處,不是可以看到雪後的樹頂和屋頂的厚厚白雪,也不是可以遠觀到遠處山頂上覆蓋的白紗。妙處正是在這下雪之時,憑樓觀雪,就像在你眼前抖落萬千薄紗,薄紗那邊的房舍數目行人牛馬都在朦朧恍惚之中,就像在一場夢裡一般。
“咔嗒”一聲輕響,外加一聲悅耳的‘嗡然’一聲,讓陷入落雪之景中無法自拔的宋楠猛然警醒,宋楠回頭瞟了一眼,眼前黑影一閃,zi的屋子裡似乎有人在快速的移動,想奪門而去。
宋楠頭皮一麻,手指撫上腰間繡春刀柄,低喝一聲道:“什麼人!”
隨即腳尖一點竄入屋中,天色昏暗的臥房內黑乎乎的,但只見一條真真切切的黑影正夾著什麼物事往房門口逃去,顯然此人是從樓梯口上來進入屋子裡,而宋楠在廊上觀雪沒有發現此人。
隔壁的親衛們聞言瞬間趕到,將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刀劍滄浪之聲響成一片,那黑影明顯嚇得不輕,縮身回退,腳下被一隻春凳袢到,哎呀一聲嬌嫩的呼叫,整個人撲倒在地上,手中的物事發出雜亂的聲響來。
“點燈。”宋楠喝道。
兩名親衛迅速點起蠟燭,火光亮起,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在閃著寒光的兵刃緊逼之下緩緩浮現面龐的黑影竟然是個坐在地上滿臉驚慌的俏麗少女,那少女眼睛睜的老大,緊緊縮在梳妝檯下的角落裡,手裡緊緊抱著一具瑤琴,身子瑟瑟發抖。
一名親衛喝道:“你是何人,膽敢私自闖入我家侯爺噎的住所,有何圖謀,快快招來。”
少女顫抖著嬌嫩的嗓音道:“我……我……”
“說!支支吾吾的作甚?是否是要對我家侯爺欲行不利?”親衛們大聲逼問。
宋楠咳嗽一聲道:“你們退下,莫嚇唬她,這只是個偷琴的小姑娘而已,這具瑤琴不就是在窗邊小几上的那一具麼?姑娘,你闖進來就是要偷這具瑤琴麼?”
“誰是偷兒?我才不是呢,這琴本就是我們的,我只是奉命過來拿罷了。”少女臉色漲紅道。
宋楠道:“哦?這琴是你的麼?明明是我住在這裡,我入住之時可沒見你啊,怎地成了你的琴了?”
少女叫道:“你住的這觀雪樓本就是我們王府的,這屋子原來便是我家郡主的屋子,這裡的yiqie物事都是我家郡主的,要不是郡王爺要我們騰出這座樓給你們住下,我們也不至於將這鳳鳴琴落在這裡;郡主想撫琴的時候才想起將瑤琴落在這裡,命我來取回去,難道不該麼?”
宋楠呵呵笑道:“原來如此,應該應該,若是正主兒的屋子,我們倒是鳩佔鵲巢之人了;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撒謊呢?我們雖是臨時居住,若是憑空少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