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違此誓天打五雷劈。”
許泰也點頭道:“對,跟著宋侯爺水裡來火裡去,要是皺一下眉頭罵一句娘,我許泰便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宋楠哈哈笑道:“這話說的,什麼叫火力來水裡去?兩位兄長若是看得起我宋楠,咱們今後將是共享榮華飛黃騰達才是。”
許泰哈哈笑道:“是是是,卑職不會說話,該是跟著侯爺飛黃騰達才是。”
宋楠道:“兩位兄長,有些事我要提前說一聲,兩位的年紀比我大,從軍比我時間長,軍務之事我是不及兩位的,日後在軍務上還需兩位多費心。但如今我們領的是京營不是衛所邊軍,自然是大大的不同。而且這裡是京城,少不得跟京官們打交道,我只提醒一句,對這些人敬而遠之為好,當面叫哥哥背後掏傢伙的事兒我可是遇到不少回了,莫信莫聽他們的話,免得落入他們的算計之中。”
江彬和許泰臉上變色,齊齊拱手道:“侯爺教訓的是,剛才我們被那幫傢伙一頓恭維,確實是有些飄飄然了,倒忘了這裡是京城。”
宋楠擺手笑道:“我只是提醒你們莫上了他們的當罷了,行事上倒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但不違法紀,只管放手去幹;咱們新領京營,少不得受人欺負,我只要求你們一句話,誰欺負我們,不管他是誰,都要欺負回來,若墮了咱們的威風,那是絕對不成的。”
江彬和許泰先是張口驚愕,繼而哈哈大笑,江彬對許泰道:“兄弟,我說什麼來著?侯爺的脾氣你算是領教到了吧。”
許泰道:“侯爺說話辦事甚是讓卑職覺得直爽痛快,當日跟著侯爺剿賊時便知道侯爺是個有本事的,今日在朝
上侯爺斥責定國公更是讓卑職對侯爺的作風佩服的五體投地。侯爺放心,卑職等定不會墮了您的臉面便是。”
宋楠微笑道:“那便好,今日也不多言,改日咱們細聊,你們的事兒還不少,皇上賜了你們宅子,你們也該趕緊去收拾收拾,趕緊命人將大同和宣府的家眷接來安頓。稍後我命王勇帶些兄弟去幫你們,另外跟著你們調任神樞營的兄弟們也需要安頓,抓緊解決了私事再說。”
江彬道:“咱們不是應該先去看看咱們的神樞營麼?”
宋楠擺手道:“不用,兵馬的移交,駐地的選擇還需折騰幾日,這幾日你們必須安排好私事,這些事情我自會去處理,我本想中午擺宴慶賀兩位入京,但想著還是抓緊時間上正軌為好,免得節外生枝,酒宴便等一切上了正軌再擺,你們趕緊去辦事。”
江彬許泰齊聲遵命,宮門外的隨從拉過馬,兩人招呼了今日一同受賞的十幾名將領上馬拱手行禮,沿著宮門前的大道飛馳而去。
……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新年將至,趕在年假之前,江彬許泰各自回大同和宣府一趟,交接職務,處理私事,將家小接來京城安頓。
臘月二十九,正德二年的最後一天,宋楠帶著江彬和許泰在十幾名將領的陪同下趕赴新闢的神樞營駐地;神樞營的駐地便在外城西南的白紙坊中。
對於宋楠選擇將神樞營駐紮在這裡,團營提督的侯爺們差點笑岔了氣,白紙坊是貧民區,汙水橫流臭氣熏天,只有一條主街,剩下的地方不是茅草房便是荒墳地,此舉成了團營侯爺們酒後言談之中的笑柄。
“那小子大小也算是個侯爺,居然這麼沒本事,可憐老三千營的三千精騎,跟著這小子能落到什麼好?白紙坊還用駐軍?難道準備跟孤魂野鬼開仗不成?哈哈哈。”
“就是,聽說是搭建的簡易的軍營,地方大倒是大,只是冬不避風,夏不遮陽,哎!真是丟盡了我京營的臉,也不知道這個宋楠是怎麼想的。”
“聽說副總督小公爺在西直門北積水潭邊的日中坊給神樞營尋了一塊場地,那裡本是奮武營的老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