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我回去只能與我一起被囚。”
祁燕面露驚詫,這些結論,晏傾君從何而知?
“落霞,我沒時間與你解釋太多。如今我的命便在你手裡,去城北破廟,拿到答案,我便是活,否則……不過,我若死了,你就完全自由了。”晏傾君握緊了祁燕的手,微微一笑。
當初她讓祁燕留在自己身側,其實是有著幾分威脅的意思,什麼保住她不被祁天弈發現,都是些門面話,實際上是在說,她若不肯留,自己便會通知祁天弈她的假死。祁燕這麼冰雪聰明的女子,怎會聽不出那話中話。如今她身在險境,祁燕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她死了,祁燕還活著的事實,祁天弈未見得會到何時才發現。
祁燕的眼睫顫了顫,沒有回答晏傾君的話,只是捏緊了手中的藥方,未多猶豫便一把將晏傾君推了下去。
“誰?”門外二人正欲進門,便聽到一聲巨響,連忙推開門,見到太子妃狼狽地摔在地上,面色驚惶。
***
晏璽倚靠在怡園正廳的主座上,身側是太子晏珣,奕子軒,以及剛剛恢復一些的傾雲公主,晏傾君跪在地上,低首不語。
“這一夜,你去了哪裡?”晏璽拿著茶杯,茶蓋與杯身敲出清脆的聲響,如同某些人凌亂的心跳。
晏傾君並未抬頭,沉默。
“既然此前皇后與雲兒中的並非浮歡,現下,雲兒的花粉過敏好了許多,為何皇后卻是病情惡化?錢御醫,你與太子妃說說皇后的病情。”晏璽對沉默戰術似乎有些煩膩,不耐地擱下茶杯。
“臣領命!皇后娘娘本就身體虛弱,即便此前是花粉過敏,臣可以肯定,這次中的,真真是浮歡之毒!此前臣用銀針試毒,皇后娘娘和傾雲公主身上並未發現毒素,臣以為是浮歡毒性不顯,可今日皇后娘娘突然昏厥後,血液中是含毒的。”
“所以母后是在今夜才中毒!”晏珣接過話,狠聲道,“你今夜剛好不在,若說不出去了哪裡,眾人會如何猜想你也該知道。還不快快回答父皇的話?”
晏珣的臉已經黑了大半,若說此前他還懷疑是晏傾君下毒報復,此時他可以肯定,晏傾君是被人陷害。
昨夜母后毒發,他連夜趕進宮,剛巧奕子軒今夜當值,剛巧路過怡園,剛巧發現太子妃不在房內,而他的“晏傾君”乖乖地待著,洗清了下毒的嫌疑。
剛好在昭華殿裡晏傾君身上掉下一包浮歡。帶毒,身在宮內,夜不歸宿,矛頭齊齊指向晏傾君,實則是指向自己!
自從他與奕子軒鬧翻,奕家便轉而支援大皇子。他身為太子,依靠的便是東昭立嫡不立長的規矩,而與奕家翻臉後,他身後最大的勢力便來自母后。若皇后死了,毒還是自己的太子妃所下,太子妃又是自己苦心拉攏的祁國勢力……
晏傾君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晏珣蒼白的臉,再瞟過奕子軒的面無表情,不得不說,奕子軒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著實厲害。
皇后死,兇手是太子妃,晏珣苦心經營的兩股勢力便因此被生生扯斷。
“疏兒,莫要
32、第三十一章(修) 。。。
怕,你乖乖與父皇說說,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何會在御醫院被人發現?”晏珣蹲□子,倚在晏傾君身側,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臂,低聲在她耳邊罵了一句,“你想死麼?”
晏傾君微微笑了笑。
她當然不想死,她的命可珍貴著呢。但是,為了保命,她此時既不能撒謊,又不能實話實說……畢竟對方虛實,她無法得知。
“父皇。”晏傾君深吸一口氣,抬頭正視晏璽,沉著道,“阮疏只想說兩件事。第一,浮歡既然是慢性毒,而御醫也不是剛好在昨天白日裡驗過血液無毒,是以,母后未必是在昨夜被人下毒。第二,昨夜阮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