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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檢又找不出用了什麼兇器下了什麼毒藥,這種‘陰性解剖’的結果全中國只有你才能做得出。”

“陰性解剖”是指法醫在對屍體進行了系統解剖後,依然沒有發現死亡原因,一般來說,在屍檢中佔到10%以上,本是正常現象。因為自己是國內最好的法醫,就說只有自己才會做出手腳導致“陰性解剖”,那麼按照這個邏輯:全中國只要發生破不了的案子便都是呼延雲做下的了——這算哪門子推理?!

然而,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都是針對自己來的,莫非這一次也不例外?

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麼?

蕾蓉片刻的沉默,卻令電話那邊的唐小糖焦急萬狀:“姐姐,該怎麼辦啊?”

“沉住氣。”蕾蓉雖然思緒萬端,但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冷靜,“靠著一些想當然的猜測,他們動不了我。”

“那好,你的手機可要保持開通啊!萬一有什麼事我們好隨時能告訴你!”唐小糖說。

結束通話電話,蕾蓉來到窗前,她本來想推開窗戶,換一換空氣,抒發一下胸中的憋悶,但看到漫天如瘟疫般的沙塵,又無奈地將伸出的雙手垂了下來……你這昏黃而迷亂的世界,宛如一張古老的相片,看不出任何影像,只有一些模糊的擦痕,難道多年前的那些往事,真的如夢中的繩結一樣,永遠要纏繞在我的身上嗎?不,不!我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來擺脫它們,為此我付出了無數的努力,我絕不能功虧一簣!

她的手摳住冰涼的窗欞,被天光染得黯然的側臉,剎那間閃過鋒利如刀刃般的稜角。

此時此刻,蕾蓉法醫研究中心(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提出這個名字應該隨著蕾蓉的離去而更改)里正戰火紛飛。起因是劉曉紅提出應該把蕾蓉拘押起來詳細審問,而前來拿屍檢結果的林鳳衝聽說此言,指責她居心不良,存心陷害好人。劉曉紅被戳到了痛處,躥起老高,指著林鳳衝的鼻子又一句一個“啊”的罵個不停,唐小糖堅決和林鳳衝站在一條戰線上,高大倫沉默不語,王文勇則兩邊勸架。

所有無能的女人最初和最後的辦法都是去找個男人,劉曉紅也不例外,拿出手機給老公打了個電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一講,很快,命令下來了:林鳳衝撤出這個案子,換一個“可靠”的同志來辦理此案。

林鳳衝接到被“撤”的命令,又和劉曉紅吵了幾句,怒氣衝衝地下到一樓,坐在門廳的長椅上,等待接替他辦案的警官來辦理交接手續。唐小糖勸了他幾句,見他依舊愁眉不展,心中感到格外落寞,正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忽然聽見一輛車停下的剎車聲。

她透過玻璃樓門向外望去,見是一輛嶄新的警用帕薩特。車門開啟,下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穿便裝。那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兩道劍眉下有一雙英氣逼人的眼睛,那女人——確切地說是個女孩,約摸十八九歲的年紀,面板有點黑,單眼皮,黑漆漆的瞳仁亮晶晶的,微微上翹的嘴角顯得很高傲,而頭上一頂灰色棒球帽流露出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不屑的意味。

他們推開樓門走進來的一剎那,林鳳衝吃了一驚,站起來與那男青年握了握手:“天瑛,怎麼是你?”

楚天瑛是鄰省公安廳刑偵處處長,在警界以年輕和卓越的辦案能力而享有盛名。去年他為了一起特大密室殺人案來本市協查,被市公安局局長許瑞龍一眼看中,非要把他挖到自己門下,一邊工作一邊培養,省廳卻死活不肯放,雙方為了這個人才沒少費口舌,直到最近,才把楚天瑛調進了市局。今天,當受到了上級的壓力要求臨陣換將時,許瑞龍綜合考慮了一下,覺得楚天瑛的工作能力強,加之初來乍到,人際關係簡單,不容易被人抓住小辮子,於是派他來代替林鳳衝。

而且,許瑞龍還給他派了一位無論從哪個角度說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