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掃了一眼對面,那個年輕女人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
突然,幾個醫生一路跑著走進了icu,最後一個醫生進去的時候砰的一聲將門關得很響。
知道里面大事不好,我的心為之一顫,一下子從長椅上跳了下來,而剛才還眯著眼睛的女人已經快我一步扒在門上焦急地朝裡面張望,嘴裡唸唸有詞:“你可不能有事啊,我和孩子都指靠著你呢!還有你媽,她已經癱瘓半年了,你死了,我們這個家怎麼辦啊……”
我因聽到這句話淚流不止,我不知道里面是誰有事,但我祈禱任何人都沒事。
三個女人在外面哭了很久,也未見裡面有任何回應,哭累了也等急了,我妹首先安撫道:“沒有人回應也是好事,說明裡面的人沒事!”
我跟扒門女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很有道理,抹乾眼淚,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但兩人誰都沒有心思追問對方的身份,也都沒有追問裡面的人是否屬於同一場事故。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門裡面出來一個醫生,朝我們問道:“誰是羅玉清的家屬?”
剛才扒門的女人立刻站了起來,緊張地答道:“我是!我老公怎麼樣了?”
“他剛才情況兇險,不過暫時脫離危險了!”
女人長舒一口氣,但下一秒又流了眼淚,因為醫生催她交費,費用不夠了……
“我們車有保險,可以讓醫院先治療嗎?”女人為難地說道。
“你可以讓保險公司先墊付!”醫生提醒道。
女人恍然大悟,道:“沒出過這個事,我也不知道有這個規定……但現在保險公司已經下班了,我只能明天再跟業務員聯絡了,能麻煩你們先治嗎?我……我手裡沒有錢可以交醫藥費……”說到最後女人又開始哭。
醫生有一些為難,但見到女人哭,他也沒立即拒絕,只無奈地站在原地。
“多少錢啊?我幫她墊付吧?”我揉了揉我的眼睛問道。
“也不多,你先交兩萬吧!”醫生立即回答道。
我點頭,拿起手機,問此時已經滿臉淚水的女人:“我先轉給你,你自己去繳費處交吧!我要守在這裡,不能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