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可惜,我就看了這麼一眼,舍監就走出來,給他披上衣服。”小路的口氣中,帶著無盡遺憾。
虞香珠:“……”但願沈嘉盛和這小路,一直相安無事。
“後來那常公子說,是嘉盛公子給他下了藥,他才突然糊里糊塗的跑出去的。後來他阿孃就來了,要院長將嘉盛公子趕出書院。但嘉盛公子的學問很好,院長不捨得,便叫了李教授來處理。後來的事情姐姐你都知道啦。”
小路朝虞香珠一攤手:“我說完了。姐姐請付錢。”
“說得很好。”虞香珠很大方,給了小路十二文錢,“姐姐還想勞煩你一件事。”
“可是幫著照料嘉盛公子,若他有什麼事便去告知姐姐?”小路說。
咳,和直接了當的人打交道的感覺,似乎又好又不好。
“姐姐不用擔心,每次銀錢兩訖,對你我都好。”小路說。
書院的門隨著他的話緊緊關上,留下虞香珠哭笑不得。
不過那常公子便是聞了香料,神智混亂,也不至於將衣衫都脫掉呀。難不成是趁常公子沐浴的時候,表哥將香料浸在常公子沐浴的水中,這才致常公子發狂的?
虞香珠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從小路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略經過,卻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晚的真相,只有常軼群和表哥才清楚。
但二人又不約而同遮掩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呢?
話說秋花回到張家,張淑婉問她:“可是將衣衫親手送到四弟手上了?”
秋花道:“稟姑娘,奴婢已經親手送到小公子手上。”
張淑婉笑道:“也不知道四弟可喜歡我做的春衫。”
自家姑娘不過是問問而已,秋花像往常一樣回答她:“姑娘如此用心做出來的衣衫,小公子定然喜歡。”
說完這事,秋花又和姑娘說起在書院碰到虞香珠的事。
“她家還養了貓兒?”張淑婉漫不經心道,“以前可不曾聽說。”
但主僕二人不過就是說說閒話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於她們而言,虞香珠不過就是售賣香料的一個陌生人,和街上其他的攤販、店家沒有什麼區別。
給四弟送了親手縫的衣衫,張淑婉照舊要到陳氏房中稟告一下。四弟張南是伯父伯母的么兒,平日裡就十分受疼愛。
張淑婉剛進了陳氏的房中,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李管事匆匆趕進來:“太太,懷熙公子來了。”
陳氏忙道:“快快請他到花廳吃茶,哦,再上些極好的點心。”
張淑婉插嘴道:“伯母,上回姑姑不是說,很是喜歡我們新做的點心,不妨讓藍媽媽再做一些給表哥拿回去。”
陳氏笑道:“好好好,我這便差人告訴母親,說懷熙來了,讓藍媽媽做好吃的。”
李管事卻說:“懷熙公子說,他坐一會便回去了,不能多留。”
張淑婉臉色頓時有些不好:“表哥這麼快便回去了嗎?”
陳氏笑道:“你表哥忙著呢,若是有空,定然會多留的。”她嘴上雖如此說,心中卻暗罵自己竟絲毫沒有覺察,她這侄女,竟像是對懷熙起了別的心思。
這可不行,陸家如今雖然不怎麼樣,可她的外甥陸懷熙卻不是侄女能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