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多照顧身體的話,我著實說不出口
眼見著病房裡又快沉默下來,岑嬸只得頻頻點頭“好的,好的”
看岑叔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我相信他是真的渡過了危險期,只是這最關鍵的最後一天,我注意得格外仔細
有次聽著我們說話的岑叔笑著笑著突然沒動靜了,把我嚇得立即逮了個醫生進門,最後才知道他是身體不好睡著了時,把岑嬸兒差點嚇暈,我也是心有餘悸
想來,那三天,我緊張得沒有睡上三個小時的安穩覺,第三天一過,我立馬在醫院附近開了家酒店大睡特睡了十二個小時
岑叔算是真正的渡過了危險期,岑素也因為請假多日回去上班了,一下班就立馬來醫院,因為他租住的地方只是一個單間,和岑嬸兒住著不太方便,又離醫院太遠,岑叔起碼還得住半個月院,每天要人照料,又因我母親想出錢給他們找個護理人員,被岑嬸兒以不如家人照顧得用心婉拒了
我只好讓她和岑素最近住到我的公寓裡去
起初他們也都是推脫,說是不肯打擾我,但又實在是沒有法子,岑嬸兒對城裡的路線完全摸不清楚,我跟岑素說“要是住在我那裡這點就不用擔心,我可以讓司機每天接送她”
說這話的時候,我母親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清楚,她是覺得我對岑嬸一家人太好,還是看出我對岑素有點什麼
☆、笑了嗎?
我和桐生像往常又像是好久以前一樣辦完了事,我坐在他床邊抽菸,他抬起一張蒼白加汗溼的臉和我閒聊
聊了些什麼我好像全都知道,如數家珍又好似突然之間忘得精光,一句都吐不出來
“……聽到沒啊你?”
我抽著手上的煙,迷茫的回頭去看,只見桐生一張假意發怒的樣子把香菸從我手上抽走,“跟你說話你想什麼呢?”他白我一眼,把香菸送到自已嘴唇上猛吸一口
會嗆住,我心想,然後真的就見他一臉扭曲的把煙霧全都咳了出來
“不會吸就別浪費”我把香菸從他手上拿回來,他倒也不攔我,只是一邊咳著一邊撫著胸口,好似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裝的吧?”我幫他拍著後背,聞言他狠瞪我一眼,嘴角卻揚起一角
“裝你大爺”
我懶得和他貧嘴“你剛同我說什麼了?”
他爬到我身側抬頭看我說“你心裡有沒有人?”
猛然之間,我覺得我和這個空間有一定的違和感,感覺就好似我經歷過這件事情,不對,桐生好像和我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在什麼時候?也是在床、遞之間?還是在?
我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混身一陣僵硬
在那當口,他不等我回答又自接自話說“該是有的”。
“有……”我聽到自已的嘴不受控制的說,誰?為什麼我會說有,那個人是誰?明明……
“呵呵,是……姓岑那小子吧?”
我的眼前一陣模糊,突然間看不清桐生的臉和他屋裡的擺設,而他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來,就連他那陣極輕的低笑都能清晰無比的聽見,我轉動著僵硬的脖子,想再看清他的樣子,卻怎樣都看不清,我想叫桐生,我想說我他媽到底怎麼了?
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是知道的”他的聲音裡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似失落感,卻有種淡淡的酸楚“真好笑,我愛著浮游你心裡住著岑素,卻誰也沒得到,倒成就了你我,你說好笑不好笑?”
這句話說完,他就真的開始笑,很大聲很大聲的笑,震得我腦袋生疼
桐生,我想說,你他媽別笑了,笑得真難聽,還不待我張口,我的眼睛睜開了,眼前一片黑暗
模糊間,我想去拉桐生的手,卻撈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