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長相我還是很自信的,否則也不會幹出那麼些被她們稱之為的荒唐事兒出來,我一徑想著,這事兒不能怨我,要怨就怨我長了張讓人願意倒貼的臉
晚餐相對於我們家算是相當寒磣,對於農村來說應該也算不錯了,攏共四個人,就有四個菜還有一整隻老母雞燉的雞湯,只是……
雞肉裡燉的還是雞肉,就沒加一點兒別的啥東西進去,上面的油珠子一大顆一大顆的浮在上邊兒我都不敢下筷子
岑婆和岑嬸兒一直在叫我多吃些,我勉強吃了幾筷子,味道是很不錯的,如果能不這麼油膩的話,我吃著一旁她們自個兒種出來炒的空心菜瞟了她家兒子一眼,都快把一個腦袋塞碗裡去了
這兒子是長得太醜了見不得人嗎?我不動聲色的想,心裡有股子衝動,真想硬把他腦袋掰上來看他到底長得有多嚇人
區別於岑嬸小少爺的稱呼,岑婆叫的就有些讓我哭笑不得
“小老闆”
真不知道有天他兒子又該叫些什麼出來
例如現在,我看著他們一家子在那收拾屋子,就想出門去轉轉,她叫住了我,一副擔憂的樣子說“這麼晚了,怕路上有什麼東西”
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什麼東西?”我問,心裡卻在猜想是不是她們迷信所說的出門要撞鬼之類
怎知她在圍裙上抹了抹手走過來說“農村不像城市,你不知道哪堆草底下就鑽出一條什麼東西出來,還是別出門了”
原來她老人家想說的是蛇蟲之類,鬼我都不怕了,還怕這些東西?真是笑話,為了安全著想我問了聲“有沒有毒蟲之類”
岑婆的回答讓我放了十萬個心
“這倒沒有”她搖著頭眼光還是炯炯有神的樣子盯著黑夜
不管她憂心忡忡的解說,我跨出了院子,真心領會到了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滋味兒了
晚上的空氣,很香甜,一陣陣的晚風打在臉上也讓人感覺很舒服,這些只是外在的,內在的,我的心裡巴不能早些逃離這塊兒地兒,假始只是出來當散心,我想我會喜歡這個地方的,要長住就……也許有天我真會‘逃’,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兒,我想幹啥就幹啥,不用在意家族的身份,別人的身份還是自個兒的身份,做個平平凡凡誰也不會感到畏懼的人
小屋的正後方不出五十米的地方是個小山坡,可能也就兩三層樓房高的樣子,坡度不算陡,黑暗裡,我坐在上面的石壩上屈起腿吹風,遠遠看去,萬家燈火原來就是這麼來的,雖然形容的誇張了些,不過,老遠距離的亮燈都能夠看見,遠距離看著甚至有些像星星
抬頭,天上也真是有個橢圓形的月亮被一堆散亂的星星圍在中間,這麼靜這麼的靜,讓煩亂的心也跟著靜下來,我好像與大地合為了一體
身後,微風吹動著啥樹葉兒莎莎的響,我靜坐著沒有回頭去看,可怪的是,只響了一陣兒就安靜下來了,風還一直在吹
不知道就這樣靜坐了多久,如果不是怕他們一大家子人擔心,我很想就在這裡過夜算了
以天為被地為席,其實也是件美事
回到岑叔家,大門還為我開著,他們院子裡掛的一個燈也亮著,想是方便我回來的時候看路,為她們的細心,要說心裡一點感觸沒有是假的
岑嬸兒還坐在堂屋裡織鞋墊兒,別問我怎麼看出來的,那就是腳的形狀,很好區分
聽見我走路的聲音,她整個人都微微抖動了下,身體好像一下子就崩緊了,臉上的神情也有些緊張戰戰兢兢的看我
我假若沒看到,她把手上的東西放一邊兒,突然站起身說“回來啦?”
“唔”
“我馬上去給你倒洗澡水”
倒?
我立在堂屋裡有些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