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掉以輕心,在沒有確定秦琴已經被他禁錮起來之前,絕對不會將金甲魔人從遮目金光之中驅使出來。
然而,黑巖城主卻沒有想到秦琴身上發生的變化,並不是變弱了,但也不是變強了,就身上的魔道氣息而言,現在的秦琴比起之前還要弱上一籌。可怪異的是明明是變弱了,甚至連法力都無法施展出來,只能憑藉魔體本身的力量對敵,秦琴卻更加難對付了,甚至自己都被她反壓制下去。她每一次揮動手中的十魔吞月刀都像是揮動一根稻草般隨意,根本沒有施加什麼力量,可就是這樣的揮動卻輕而易舉的將他的魔光劈碎,將八臂魔鎖盪開,讓他越來越感覺到力有不逮,不知道該如何動手。
這樣的交手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周圍幾乎無窮無盡的火靈之氣竟然在這個時候一股腦的被秦琴吸收到了體內,化作了另外一種充滿了殺戮氣息的力量氣息,而這種力量還未施展出來,光氣息就已經讓他感覺到了久未感覺過的恐懼。
在黑巖城周邊火山凝聚的濃厚火靈之氣也並非是沒有利用,但這些火靈之氣中蘊含了一種火毒,就算像黑巖城主這樣土生土長、從火山熔岩中孕育出來的先天魔也很難直接吸收這裡的火靈之氣,只有想辦法將火毒拔除後,才能安全的將其吸收煉化。可是秦琴竟然就這樣直接吸收,甚至直接將其煉化成了另外一種力量,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而魔界有關秦琴實力的傳說中也沒有這種能力,這讓黑巖城主不由得認為這是一種後天魔的天賦神通。
這個時候的黑巖城主已經沒有想要為屬下報仇,為自己獲利的想法了,他只想在自己在陷入不可抵抗的麻煩之前脫身離開。可惜他警覺得已經太晚了,還不等他施法逃走,那股他驚懼的力量便已經被施展出來,原本羚羊掛角般渾然天成的刀勢變得有跡可循起來,可危險程度卻也有增無減。一道道蘊含五行之力的刀勢被她隨意施展出來,五種不同的力量彷彿化作了五個充滿毀滅氣息的磨盤,將他擠壓在中間那麼一小點的空間裡面,任何試圖衝開這五種力量的法力或者神通都毫無例外的被碾碎,化為虛無。甚至於他明明可以以神念連線黑巖城的靈脈,但卻無法穿透這一層刀勢牢籠,呼叫一絲靈脈力量,這直接令到他最強的手段完全無法施展出來。
雖然眼下黑巖城主已經陷入到了完全沒有把握逃脫的困局之中,但是他並沒有顯露出太多恐懼或者慌亂之色。其實只要他肯捨得,直接放棄這具金甲分身,讓神魂從黑巖城靈脈逃走,或者乾脆連分身和這一部分分身神魂都不要了,直接斬斷聯絡,那麼即便徐長青再怎麼利害,也不可能透過這具分身,傷害到其本體。可是這具金甲分身隨他已經多年,是他九死一生從一處上古魔道宗門遺蹟中找尋到的,一直以來分身都被他當做本體一般來使用,也正是這具分身才使得他這麼多年來都一直能夠順順利利的,其含義遠遠不是一件分身寶物可以衡量的。在沒有遭遇到不可挽回的局面之前,他是不可能下得了狠心,捨棄這具分身的。
除了黑巖城主本身的原因以外,秦琴有些古怪的行為也令他不由得抱了一絲希望。因為秦琴的刀勢明明能夠在第一擊的時候就將金甲分身斬殺在此,可是秦琴卻並沒有那樣做,彷彿像是故意施威一般,用任何魔道中人都不屑用的繁雜手法將其困住。這使得他認為秦琴不可能徹底跟他翻臉,還有一絲和解的希望,雖然可能會付出不小的代價,但只要能夠保住這具金甲分身,他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值得。
秦琴完全不知道黑巖城主的小心思,她已經完全沉迷到了神秘人施展出來的五行戰訣。雖然她從丈夫口中知道金靈戰決只不過是另外一種武修法決的一部分,只有將其他戰訣一同修練才能完全發揮出這套戰訣的威力,但在此之前她卻一直不以為然,認為這是丈夫在誇大其詞。金靈戰決與她本命魔道相合,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