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進來吧!”劉晉成正坐在書桌旁漫無目的的翻動著書籍,聽到門外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才在房裡應了一聲,在見到劉昌文推門走進來後,掩飾了臉上的不滿之色,淡然一笑,說道:“爹,你好久都沒有叫我成伢子了?”
“沒辦法,誰讓我們的籍貫上寫的是天津呢?在這裡說南方的家鄉話,會被人注意的,要是讓人發現我們以前的身份,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不過,過了這麼久了,我差點連家鄉話怎麼說都忘了。”劉昌文笑了笑,坐在劉晉成的身旁,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晉成,別怪你大哥,他也是……”
“我知道大哥是為了劉家,我並沒有怪他。”劉晉成深吸口氣,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即便你們今天不提起,我也會主動要求放棄家產繼承權。”
“什麼?”劉昌文臉色一驚,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其實我和觀青這段時間商量過了,我和她在大學的薪金、出版社稿費等等收入完全可以支援我和她每個月的開銷,所以我們準備不再依靠父母或家族,搬出去兩個人租一間小公寓,單獨的生活。”劉晉成將他和董觀青這段時間對未來的安排說了出來,沒等劉昌文插嘴,又緊接著說道:“至於觀青得到的那些產業,我們也會交給專人管理,所獲利益會成立一個基金會,專門從事援助國內之用。”
“你們……你們簡直就是胡鬧!”劉昌文實在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生氣是因為他們這麼輕易的就放棄這麼一大筆讓人垂涎的財富,而高興是董家沒有這筆產業的加入,其勢力會小很多,對西部華商的威脅也相應的減弱。
劉晉成一改過往的軟弱,鼓足勇氣與父親對視,神色堅定的說道:“這是我和觀青考慮了很久的決定,希望您能夠支援我們。”
“晉成,你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只會躲在書堆裡的小傢伙了。”劉昌文並沒有如劉晉成所想的那樣勃然大怒,反而眼含欣慰的看著他,讚許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後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為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不過你一定要記住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就回家來,家裡人會支援你的,知道嗎?”
“嗯!”劉晉成心中充滿了感動,用力的點了點頭,心中這時也決定不再向父親隱瞞董觀青的身世,於是脫口說道:“父親,有件事我想應該現在告訴你。”
“什麼事?”雖然劉晉成看上去很嚴肅,似乎像是要說什麼大事一般,但劉昌文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特別在聽到剛才的決定後,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再讓他驚訝了,所以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劉晉成隨後將董觀青的身世以及火車上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給了父親聽,剛開始劉昌文還只是些微露出了一點驚訝,但是很快她的驚訝就變成了震驚,眼中的神色還夾雜了恐懼、詫異等等複雜的情感,甚至身體都忍不住劇烈的顫抖。
“爹,你怎麼了?”劉晉成看到父親的神色並不是生氣,而是害怕、敬畏,不由得感到奇怪,急忙問道。
劉昌文伸手一把抓住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