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國時代,一直活到現在的角都,是忍界的常青樹之一。
他今年九十二歲,並且認為自己,還遠遠沒到要退休的年紀。
但面前近在咫尺的慎,卻讓他首次有了要退休的想法。
“只要全部切成碎片,再用火遁充分燃燒,難道你還能死不了?”
被利刃所指的角都,心情前所未有的煩躁。
他後撤一步,將後背完整展現在慎的視野裡。
紅面具和藍面具小黑,都同時張開了嘴巴。
前有風土水,後有火和雷。
處於包圍圈的慎,罕見地沒有拿起,掛在背後的團扇。
“火遁·頭刻苦!”
“雷遁·偽暗!”
這兩道忍術,在釋放出來的那一刻,竟然詭異地改變了角度,打在了各自對面的小黑麵具上。
角都背後的三個面具,在這個時候也準備好了。
他墨鏡下的左眼,瞄到了將視線放在後方的慎。
犧牲掉兩顆心臟,所換來的是黑色小觸手們,悄悄抵達了須佐能乎裡面。
即便是抗下攻擊,在這非常短暫的時間裡,足夠獲得一顆新的心臟了。
然而在霎那間,背對著的慎,連同須佐能乎都失去了蹤影。
角都的右眼瞳孔裡,映照出兩把鋒利的長劍。
“咔嚓……”
從胸口捅到後背的利刃,洞穿了青色和黃色的面具。
“你沒有看向我,怎麼可能會……”
慎將雙手用力往下拉:“因為我的移動方式,並不需要看見,或者事先知道座標。”
失去雙手的角都,很快連下半身都失去了感知。
他眼裡的土地,正不斷放大著。
活了這麼多年,還仍舊老當益壯,並不意味著可以永遠活下去。
這一瞬間,角都想到了過去的許多往事。
“我,還不能死!”
體內湧現出的大量黑色觸手,支撐著他失去四肢的軀幹。
“的確死不了……”雙劍交叉垂下的慎,眼裡的紅芒更盛:“只是會有一點點疼。”
速度快得無法準備識別出來的兩把長劍,一厘米一厘米地削斷掉,那些支撐著角都,不往地面倒下去的觸手群。
沒有殘影,也沒有花裡胡哨的特效。
有的,僅僅是眼睛一張一閉,無數只有一厘米長的物體,在半空往下落去。
大腦的痛覺反饋,可沒有那兩把長劍快。
“啊!!!”角都在下一秒,便感覺到大量疊加在一起,呈爆炸式膨脹的痛楚。
慎拋下兩把通體發紅,有融化跡象的長劍。
空氣摩擦而產生的熱量,由禍津神製造出的武器,完完全全地承受了下來。
“別叫了,我們的暗部,很快就會來到這裡的。”
趕忙閉上嘴巴的角都,仰躺著用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蹲下來。
隔著墨鏡,慎都能看見其中的怨氣。
“棺材本沒有,我的懸賞金你也拿不到……”
他伸手將對方的墨鏡摘下:“想不想要真正的自由?”
五分鐘後。
二十多名暗部,抵達了沒有任何戰鬥痕跡的現場。
象捻了捻腳下的泥土,並未發現有任何人為的痕跡。
“隊長,沒有異常。”
“隊長,我這裡也是。”
“我也一樣……”
地毯式檢查了近半個小時,他們都沒有發現這片地方,是與平常有所不同的。
“撤退。”象率先離開了這裡。
五分鐘後。
他獨自一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