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塵勉強陪了許傾傾一會兒,又出去了。
雖然警方表示,會全面部署,爭取早日將jack緝拿歸案,可莫逸塵卻不想再單純依靠他們的力量。
再回來時,已是深夜。
臥室裡,他剛在許傾傾身邊躺下,就覺的她渾身上下燙的厲害。
她翻了個身,嘴裡喃喃著叫著什麼,莫逸塵低頭聽了聽,卻聽到她在叫江楚的名字。
心中一緊,莫逸塵在她額頭試了試,趕緊將半睡半醒的她叫醒。
許傾傾一坐起來,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怎麼辦?阿塵,我還是沒辦法相信,江楚就這樣離開了我們。”許傾傾看清身邊的人,瑟瑟發抖的撲到他懷裡,崩潰的大哭。
她知道,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她今天哭的太多,可是,陡然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離開,那種打擊太令人崩潰了。
那種痛,甚至比起幾年前,莫奶奶離世還令許傾傾難以接受。
江楚明明那麼年輕,芳華正茂,前程似錦,何況,他離世年,最後一個電話是撥給許傾傾的,如果知道那是他們最後一次對話,許傾傾想,她一定一定永遠都不要結束通話電話。
莫逸塵抱著她,找不出語言來安慰她。
他明白,在找不到jack之前,這種痛是無論如何不會減輕的。
所以,如果他想安慰許傾傾,只有儘快把這件事解決,讓jack和秦衍伏法。
“傾傾,江楚如果知道你這麼難過,他一定走的很不安寧。”良久,莫逸塵輕撫著他的背,平靜的說。
許傾傾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望著莫逸塵冷硬卻堅毅的臉。
忙碌了一天,他看起來疲憊異常,然而,卻仍然很有耐心的哄勸著她,許傾傾覺的,這樣的自己似乎很不懂事。
她止了淚,定定的望著莫逸塵,想了半天,才說:“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去倒。”
說著,她跳下床要給他倒水,卻被莫逸塵拉住,抱在懷裡。
“聽我說,你病了,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讓我喝水,而是你要吃藥,然後,安安穩穩的睡一覺。傾傾,你不是恨秦衍,恨jack嗎?我們要打起精神來,才有力氣對付他們,你說呢?”
許傾傾點點頭,她渾身軟綿綿的,像筋骨都被抽去了一樣,剛剛跳下床的時候,卻不是莫逸塵抱住她,她非要跌下床去。
見她不再哭泣,莫逸塵下去,給她倒了水,拿了退燒藥。許傾傾很乖的喝下,服了藥,然後,躺在他身邊。
然而,即使如此,仍舊睡的不踏實。
第二天,許傾傾去暗色酒吧,拜訪了她的乾爹,要他幫忙留意jack的行蹤,楚之國背景複雜,是有名的地頭蛇,有時候倚靠他們,比警察更有效。
回來的途中,許傾傾給莫逸塵打了個電話,他那邊仍舊沒有任何進展,就連秦衍都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警方察過出入境記錄,兩個人應該還在國內。
許傾傾在電話裡不住的咳嗽,莫逸塵很擔心她,要她原地不動等著他。
許傾傾聽話的等了一會兒,莫逸塵趕過來,又在她額頭試了試,還是燒的厲害。他載著她去醫院輸液,許傾傾還固執的不肯去,還好,莫逸塵夠堅持,不由分說將她拉到了醫院。
掛了水,又休息了一會兒,燒總算退下來一些。
醫生堅毅留院觀察,許傾傾卻不想在醫院待著。她現在看到滿屋子的白就生理性的排斥,一方面因為秦衍喜歡白色,一方面,因為她幾位最親的親人和朋友離世時,身上皆蓋著白布,這令許傾傾對這種顏色產生一種恐懼感。
莫逸塵沒辦法,只好又開了些藥,帶她離開。
途中路過一家刺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