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莫逸塵已經料到後面發生的一切。
可是,他還是雲淡風輕的做完了他想做的事,像完成一個神聖的儀式一樣。
李志的目光落在許傾傾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上,他神色一暗:“是!”
“是誰?他到底想幹什麼?”許傾傾的心狠揪了一下,焦急的問。
見李志閉口不答,她再次瞭然:“秦衍!是他對不對?”
李志蹙眉,似乎在疑惑許傾傾為什麼會提到秦衍。
許傾傾拿出手機,將那條短訊息給李志看,李志看了一眼,明顯一陣愣神,接著他拿起手機,衝那個號碼撥了過去,聽到的卻是已對方手機已不在服務區。
“我不認識這個號碼,也打不通。”許傾傾說。
李志的眉宇間蹙的更緊。
“我得到的訊息和太太不一樣,趙錦心找的靠山是剛剛上位不久的江鬱達,抓人的命令也是江鬱達下的。”
江鬱達?許傾傾心中一驚。
如果真是江鬱達指使的,那莫逸塵想出來豈不得費一番周折?
江鬱達是最近剛剛上馬的省委領導,傳言他手腕極其強硬,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愁找不到人開刀。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莫逸塵得知訊息時,才會用那樣複雜的眼神望著自己。
他知道,這一劫他逃不過。
“我不確定趙錦心掌握的所謂證據到底是什麼。之前那兩個女學生的舉動令莫少以為裴家針對的是太太您,他一時疏忽,才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許傾傾咬了咬唇瓣,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在李志肩上拍了拍:“別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阿塵被帶走時的表情,他對這件事應該已經有應對的策略。”
話雖如此說,可許傾傾卻比誰都心急。
從醫院離開,她託人打聽好地址後,直接開車奔向江家。
警局那邊她沒去,如果真是江鬱達下的令,警局那邊去了也是白去,白惹一身尷尬,倒不如從姓江的這邊入手,只要他鬆口,莫逸塵才有可能被釋放。
江家座落在錦城有名的省委直屬大院,許傾傾到達時,天快黑了,她手裡拿著的是之前爸爸一直很珍視的一副出自大師之手的山水畫。
做官的都喜歡附庸風雅,許傾傾想,只要姓江的收了這副畫,事情就成了一半。
許傾傾向門口的守衛說了來意後,守衛進去通報了。
她等在外面,天空飄著清雪,今天沒風,但站久了還是感到陣陣寒意。
守衛半天才回話過來,說是江首長在忙,沒空接見她。
這個結果雖失望也在許傾傾意料之中,像江鬱達這種人,最喜歡擺架子,她不來個三五回恐怕是見不到人的,沒關係,她等就是了。
就算見不到人,也要讓對方看到她的誠意。
許傾傾從六點等到八點,大門內傳來說話的聲音和腳步聲。
“天冷,別送了。”
男人性感淡漠的聲音隨著冷空氣鑽進許傾傾的耳朵,本就凍的有些麻木的她又是一個激靈。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來看我?”說話的是個嬌柔的女性聲音,那種語氣是跟心愛的人撒嬌時才有的味道,甜甜的,又帶著點期待。
“看你的時間。”
“好啊,那等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我知道有一家創意菜館,那裡的菜好吃又別緻,下次我們一起去。”
“好。”
大門口處,年輕的女孩穿著件醒目的紅色大衣與男子依依惜別,甚至無視站崗的門衛,還墊起腳尖抱了抱男人。
男人的手紳士的搭在女孩的腰上,但很快,他的手已拿開。
隨著那道門關上,秦衍看到了一直等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