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眼睛,一步一步的朝著鄧文軍所在的位置逼近著,一雙青筋凸起的拳頭死死的攥著。
鄧文軍已經被嚇得不會動了,完全是一副任由王昌譽處置的模樣。但王昌譽卻並沒有那麼做。他走著走著便“撲通”一聲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繼而掩面痛哭起來。
實話說,這還是鄧文軍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看到大人痛哭流涕,所以他一時間更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所以他只是尷尬的站在原地,打算等著王昌譽自己將狀態調整好,但卻不曾想,王昌譽這一哭就是二十多分鐘。
這期間王昌譽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在撕心裂肺的哭著。那哭聲聽得鄧文軍心裡面都酸酸的,非常不是滋味。
或許是眼淚已經流乾了,王昌譽終於停止了哭泣,他無力的嘆了口氣。而後略帶哭腔的說道:
“謝謝你。”
“謝我……?”鄧文軍沒想到王昌譽再次開口竟然是為了感謝自己,他不禁一愣,然後忙搖頭解釋說:
“不不不,王大爺你沒有必要謝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當時能夠衝過去制止,你的兒子就不會出事了。
而且……而且這之後我還收了那人的封口費。在警察問話時作了偽證……”
鄧文軍硬著頭皮又將這些事情重複了一遍,事實上他之前就已經和王昌譽說明了。
“不,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許到死都不會知道小月的真正死因。”王昌譽低垂著頭也不看鄧文軍,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你與小月既不算朋友,也不屬同學,你不去救他也很正常。”
王昌譽雖然聲音非常沙啞,但是說到最後的幾個字的時候,鄧文軍卻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寒意。毫無疑問,王昌譽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他嘴上雖然說不介意,但心裡面卻是介意的很。
“只有你一個人嗎?”王昌譽這時候突然抬起了腦袋。
“不,有很多人,只不過我認識的很少。”
鄧文軍並沒有說謊,他當時雖然沒有去數一共有多少人,不過目測上十二三個人卻是少不了的。
“你能將你認識的那些人叫來這兒嗎?”
“不能。”鄧文軍直接拒絕道,而後也不等王昌譽說什麼,便直說道:
“學校裡最近連續有學生死亡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了不瞭解,那幾個人便是當時幾個目擊者之一。我只認識他們,但他們卻都已經死了。”
王昌譽聽後先是一愣,而後便自語一聲:
“這樣啊。”
鄧文軍不知道王昌譽是想做什麼,他想了想然後試探性的問道:
“王大爺,你……你是想報警嗎?報警的話,我可以……”
沒等鄧文軍說完,王昌譽便出乎他意料的搖了搖頭:
“不,我不打算報警。”
“那這件事……?”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想小月在天有靈的話,也不希望我沾染到什麼麻煩吧。算了,那戶人家可不是我這種升斗小民能夠惹起的。”
王昌譽的語氣突然平和下來,但越是這樣,鄧文軍心裡面便越是打鼓,心道這王大爺該不會是想讓王秉恆血債血償吧?
心裡雖是這般想著,但是鄧文軍嘴上卻沒敢問出來。實際上還有一件事令他很是苦惱,他不知道該不該將王月變為厲鬼的事情說出來,就是說的話,他也實在是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開口。
“好了,你先回去吧,謝謝你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我。小月的屍體都已經火化下葬了,現在就是報警也沒有多大意義了,所以你並不用擔心我會強迫你作證。”
“不不不,王大爺如果你用得著我一定要開口,我絕對會出一份力的。”鄧文軍急忙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