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就是為了躲避這兩個紙人的追殺,才不得不躲進這個裝滿腐肉的水缸裡。你們難不成以為這兩個紙人是受我操縱的嗎?”
“什麼!你說這兩個紙人不是你控制的!”
王梓聽後瞬間便又來了個透心涼,渾身開始止不住的哆嗦起來。
不善和尚同樣是臉色一白,頭頂上的金鐘更是又亮了幾分。
“你沒在開玩笑吧,如果它們不是受你控制,你為什麼會在聽到我的話後現身?你不是說受這兩個紙人的追殺嗎?”不善和尚不敢接受這個事實,仍在試圖從青年那兒獲得一個滿意的答案。
青年這時候臉上露出幾分譏笑:
“我是感應到了驅魔人的身份,不想讓你死的不明不白而已,這才會不怕麻煩的出來提醒你們幾句。說實話,我也很好奇這兩個紙人為什麼遲遲沒有動手。”
青年的話終於讓不善和尚臉色大變,他驚怒道:
“現在是悠閒的說這種廢話的時候嘛!你既然知道怎麼躲避它們,那肯定是知道它們的弱點了?”
“紙人,自然是怕水怕火嘍。”青年隨口答了一聲。
聽到青年的話,不善和尚立馬從懷中掏出一盞油燈來,這油燈甚是神奇,不善和尚只是衝它吹了口氣,它便被點燃了。
青年顯然是認得不善和尚掌心中的油燈,當即聽他叫道:
“點魂燈!你不要命了!”
“不點魂燈還有別的辦法嗎?”不善和尚看樣子是玩了命了,那青年雖然告訴他說紙人怕水怕火,但是等他,或者王梓拿著去拿火把,那紙人恐怕早就將王梓撕成碎片了。
所謂魂燈就是以魂為火,得以將那盞油燈點燃,算是驅魔人最強的法器了,不過卻有著殺一千自損八百的弊端。魂燈的損耗主要是看燃燒的時間。
不善和尚沒工夫和那青年廢話,他也根本沒指望那青年會伸來援手,他大喝一聲,掌心中的油燈便金光一閃,待它再出現的時候,已是來到了王梓的身前。
與此同時,原本慵懶的待在王子身上的那個紙人,身子驀然一個激靈,臉上也露出了人性化的兇獰。
王梓的背上沒長眼睛所以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那紙人的表情,但不知道卻不等於感受不到。就見王梓的身子猛地一僵,繼而他大笑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癢……癢死了!!!”
王梓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打著滾,雙手在身上各處撓著。不善和尚這時候已經衝了過來,頭上的金鐘飛速旋轉不停,同他那盞魂燈一起圍著王梓,試圖將躲進他身體裡的那個紙人驅逐出去。
不善和尚的心神大量的消耗著,此時此刻,他那老臉上已是再無任何血色。見到他這般動作無果後,水缸中的青年突然發出一聲尖嘯,同一時間,不善和尚的金鐘以及那盞魂燈便都齊齊失去了光彩。
不善和尚看似知道是怎麼回事,便見他怒目的望向了那個青年:
“這會害死他的!”
“他已經沒救了!”
或許是在驗證那青年的話,就見先前還不停在地上抓撓,打滾的王梓,此刻突然像殭屍一樣,竟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繼而他目光呆滯的衝著不善和尚張了張嘴,但還沒等這句話說出來,他的頭皮便驀然從中間裂開了。
當一個沾滿血氣的紙人從中鑽出後,地上就只留下了一堆白骨,以及王梓那張乾癟的人皮。
“不——!”
紙人在從王梓的身體裡出來後,原本乾癟猶如紙片一樣的身子明顯壯大了許多,不用想也知道,王梓消失的血肉都跑進了這紙人的體內。
不善和尚眼睜睜的看著王梓慘死眼前,此時的他已是暴怒異常,大有和那些兩個紙人拼命的架勢。但就在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