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處在商場這個圈子中,那就不可避免的少不了應酬,很早之前他就鍛鍊好了酒量,應酬上根本就喝不醉,此刻也是,雖然身上的酒味很濃郁,但是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沒有一絲渾濁,心裡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
深呼吸了口氣,忍下心裡面的悸動,重新邁開腳下的步伐,腳步卻有一絲搖晃,沒有了平時的穩妥。
他朝著裡面走進來,走近了,理所當然的看到了半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的蘇深深,欣挺的身軀驟然變得僵硬,連腳下的步伐,也一併停了下來。
不是說,寧願喜歡別人,也不喜歡他麼?
那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等著他回來,為什麼還要給他留著燈?
既然不喜歡,為何又要一再的撩aa撥?
一個女人,又怎麼會用如此狠心的方式去折磨一個人,她看似柔弱,對待任何人都心軟,哪怕對待那些一心想害她的人也是如此,為什麼對他,端的就是一副這麼狠心的架勢?
像是,折磨他,是她的一種樂趣一樣。
這樣想著,容梟心裡也有一股氣,決定不去理會正在沙發上睡著的人。
管她會不會一覺睡到天亮會著涼,還是半夜會做噩夢驚醒害怕,不管怎樣,這些都不關他你事。
他負氣的想著,拿著外套轉身,欲要上樓。
只是轉身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了擺放在桌子上的飯菜,熱氣已經不太濃了,但還是絲絲縷縷的往外冒著,顯然是加熱過的。
那幾道菜,都是他平時喜歡吃的,雖然他從沒有跟她開口說過,但她見他吃的多,也就在心底裡面記下來了。
這下,已經邁出去的想要上樓的腳步,是無論如何,都邁不出去的了。
身子好像是被灌了鉛一樣,如千金之重。
最後,終究是沒辦法,只能對她妥協,容梟煩躁的把手中的外套扔到了沙發的一個角落,然後踱步走向她身邊,劍眉緊皺著,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一直沉默著,沒有出聲。
他敏感的看到,蘇深深在睡夢中輕aa顫了一下aa身軀,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纖細的柳眉,微微蹙著,擰出一道道的褶皺。
“我上輩子是欠了你什麼嗎?所以這輩子,你要這麼折磨我。”凝視著她的秀顏,他無奈的喃喃細語了一句。
然後,俯下aa身,輕輕的將沙發上睡的正香的人打橫抱起,動作很是小心翼翼,似是害怕吵醒她似的。
身體倏然騰空,那一瞬間的感覺太過不安穩,讓蘇深深陡然驚醒了過來。
半夢半醒之間,她看到了他的臉,像只貓咪似的,慵懶的發出一聲呢喃,然後又閉上了眼睛,無意識的往他懷裡鑽了鑽,繼續睡自己的覺。
只是,就是這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卻讓容梟的心徹徹底底的軟了下來。
她只是被他的動作驚醒了,並沒有清醒,若非對他信任至此,剛剛的斷然不會做出那樣的動作的,隱隱的還透著一絲眷戀,徹底消散了他心底裡面最後的那一絲生氣與苦澀。
這是,還知道自己惹他生氣了是不是?還知道做一桌子他喜歡吃的東西,給他留了燈,在沙發上等他,直到最後撐不住睡了過去。
她說,她不喜歡他,她說,她寧願跟別人在一起都不會跟他在一起,那她又是否知道,如果不是喜歡他,怎麼可能願意委身為他做這樣的事情。
做飯是她的份內,那給他留燈呢?在沙發上等他呢?
如果這些,還不足以表明她喜歡他的話,那又應該,用什麼來表明?
本來這丫頭腦子就少根弦,傻的可以,明明喜歡了,卻還要假裝不喜歡,這一刻,容梟忍不住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