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王上微微一笑,說:“可我們贏了,不是嗎?”杜襄成再也按捺不住,抱著鄭安雅大哭起來。
韋執戟被五花大綁著送到鄭安雅面前。他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個女人之間轉來轉去,最後停在了鄭安雅身上。他喘著粗氣問:“你就是安將軍?”
鄭安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韋執戟又問杜襄成:“你就是杜太尉吧?聽說杜太尉長像男人,舉手投足之間英氣十足,應該就是你了,只是你好像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高。”
杜襄成道:“不錯,正是在下,韋大將軍的情報很詳實。”
“呵呵。”韋執戟苦笑著,“敗軍之將不足言勇,看來老夫漏掉了一些重要的內容。安將軍,你不是個普通的將軍吧?”
“哦?何以見得?”鄭安雅依然微笑著。
“你的旗幟一出,高昌軍立刻就像換了一群人似的,不要命地進攻。不僅僅是你所在的中路軍,就連東西兩路也深受鼓舞。老夫仔細觀察過,你們三路大軍之間並沒有很明顯的旗語溝通,你們的戰場協同還處於很低階的狀態。既然如此,你們是如何做到統一行動的,為何他們都會追隨你的旗號?還有,射傷老夫的弩箭也是你命人放的吧?老夫研究過你們的裝備,你們並沒有配備過這種射程的弩。這種弩機的製作工藝極其複雜,不是高昌國現有的工藝能做出來的。”
“分析得不錯。只是,我為何一定要回答你?”
韋執戟嘆了口氣道:“安將軍,老夫今年已五十有餘,自詡閱人無數卻唯獨看不透你。當你軍處於劣勢的時候你能不急不躁力挽狂瀾,而如今老夫已被綁縛至此,你的眼神和身形也沒有絲毫的鬆懈,你的右手還握緊了佩刀,隨時準備砍下老夫的腦袋。既然老夫今日將命絕於此,你能滿足一個將死之人好奇心嗎?老夫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敗於何人之手。”
鄭安雅笑了,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你可聽好了:我是高昌王鄭安雅。”
韋執戟一陣錯愕,隨即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難怪!老夫敗在高昌王手裡也算是死得其所。多謝高昌王,老夫可以瞑目了!”
鄭安雅皺了皺眉,嘆道:“韋將軍,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請上路吧。”說罷,手起刀落,韋執戟血濺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