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林長曄問。
“王上帶著親衛打前站,後面的大軍由杜太尉指揮。”鄭悠兒道。
“我表姐也來了?好嘛,這仗打得越來越熱鬧了。走,我們收拾一下就出發!”林長曄大笑起來。
聽到他這麼說,鄭悠兒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她趕緊把印信和簪子包起來,沒想到手一抖,簪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兩段。她一下子跪倒在地,握著兩個半截的簪子,哭出了聲。
“哎我說,你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反正這簪子斷了也接不上了,咱們先趕路,好不好?”林長曄勸道。
“清源君,這是我王最喜歡的簪子,她……她每天都戴的。”鄭悠兒哭得一抽一抽的。
“嚯,看不出來,她這麼喜歡這簪子。”林長曄忍不住嘴角上揚,“哎,看你哭得這麼傷心,本君也於心不忍啊。實話告訴你,這簪子是我先送給我王兄,王兄再轉贈給高昌王的。我那兒還有一根幾乎一樣的呢。等打完了仗,我把那一根送給你去交差好不好?不是我誇口,就你們王上那毛躁脾氣,絕對看不出來。”
“真的?”鄭悠兒止住了哭聲。
“我騙你幹嘛?走了走了,挺漂亮的姑娘,哭紅了眼睛就不好看了。”林長曄笑道。
當高昌、渤海兩國二十萬聯軍就位的時候,淳于國的將士們都明白,他們幾乎沒有勝算了。雖然兩邊兵力所差無幾,但他們的王已經落入敵手,將士們投鼠忌器、還缺乏力挽狂瀾的良帥。戰爭雖未開始,卻敗局已定。
大戰來臨,聯軍從東西兩側同時發起進攻,淳于軍雖然士氣低落,但畢竟人數眾多,尚能抵擋一陣。就在兩邊相持的時候,渤海軍中忽然殺出一股奇兵,這些人個個身手矯健、裝備精良,衝進淳于軍陣中大殺四方。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淳于軍的東線陣腳大亂,大部隊漸漸地向西邊退去。西邊便是高昌軍,他們的強弓勁弩很是厲害,射殺了不少淳于士兵,令西線的先頭部隊損失慘重。但不多會兒,他們的箭矢似乎不夠了,開始交替掩護撤退。淳于國的將軍見了大喜,對部下道:“高昌軍長途跋涉而來,果然軍需不足。你們看,他們的箭矢就快用完了。弟兄們,給我衝出去!”隨著他一聲令下,淳于軍朝著高昌軍發起了衝鋒,高昌軍節節敗退。
杜襄成站在高處目睹了這一切,這些衝鋒陷陣的勇士們讓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她似乎在很早之前就見過這些人。當然,她沒有時間去細想,眼看淳于軍進入陷阱,淡定地對旗語兵說:“傳令下去,收口袋。”於是,一支支火箭朝著淳于軍射去,箭頭並不鋒利,卻觸地即燃。原來他們早就將這裡的土中混入了猛火油。照理說,猛火油有異味,不難分辨,但一則淳于軍從未見過猛火油,即便發現了異味也難以聯想到,二則淳于軍正處於即將獲勝的喜悅中,根本來不及多想就踏入了陷阱。戰場上火光沖天、濃煙滾滾,許多士兵身上都著了火,拍也拍不滅,更有多人被濃煙嗆得喘不過氣。淳于士兵們哪見過這個陣勢?再加上高昌國密集如蝗的弩箭和渤海國英勇無畏的死士,士兵們大多被嚇破了膽,紛紛四散潰逃。聯軍大勝。
淳于幸被五花大綁地帶到鄭安雅和林長卿面前。他對著二人仰天大笑,笑得幾乎站不住腳。
“淳于王,你死到臨頭了,笑什麼?”鄭安雅問。
“我笑高昌王你,一片痴心卻被他人利用,豈不可笑?”淳于王說。
“誰利用我?”鄭安雅問。
“哈哈哈,你們看,她還問呢?這個傻女人。你當是誰?就是你身邊的這位,渤海王啊!”淳于幸又是一陣大笑。
鄭安雅隱隱猜到了他想說什麼,她動了動嘴,卻什麼也沒問出口,只用右手握緊了佩刀。淳于幸見高昌王不吭聲、渤海王也不發話,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他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