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你有沒有想過他?哪怕只是一瞬間,想了解他,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喜好,又有哪些朋友?”林長卿的語速很慢,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哥,你想你爹了?”林長曄問。
林長卿長嘆一聲,一滴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他死的時候我還很小,我從不記得他的長相,只能從畫像上大致推測他的樣子。一千五百年了,與他有關的記載大多灰飛煙滅,只有兩三本語焉不詳的書,被人稱作‘孤本’、‘古籍’。與他同時代的人也早已成了人們口中的‘古人’,肉身化作一抔黃土,南楚惠王就是其中一位。我在父王的起居注殘本中見過他的名字,他是父王生前的好友,兩人在少年時期就相識了。父王與母后大婚時,南楚惠王曾經送來厚禮,其中就有棗、生、桂、子四樣乾果。”
“這個‘子’就是蓮子?”林長曄問。
“是的,‘棗、生、桂、子’中的前三樣用的都是紅棗、花生和桂圓,而第四樣‘子’,在別的地方是瓜子,唯有斟灌一帶自古產蓮,喜歡用蓮子。”林長卿道。
“所以你留下來是因為這些蓮花與你有關係?”林長曄道。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荒唐。它們不過是我父王生前好友的陪葬品,我不知道它們與當年那份禮物中的蓮子是不是同一品種,我也不知道父王當年有沒有見過這種蓮花,但是……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想看一看。”
“嗨,這有什麼,你想看我就陪你看唄,又不是什麼大事。”林長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