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穿衣時她已經悄悄檢查過,她的手臂並沒有像南宮曉珊一樣青紫一大片,只有肘中有指甲大一塊青紫,不懂的人看過後會把它當成撞傷極容易忽略過去。
可是明月畢竟是學醫的,她一看自己手臂上面留下的米粒大小的傷口,就知道青紫怎麼來的。
如果她判斷的不錯,有人趁她熟睡的時候刺穿了她的靜脈,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抽了她的血,這點青紫應該是為她止血時壓傷的。
他們要她的血做什麼呢?明月不覺得這個時代的人已經懂得儲存血,或者用血製造什麼抗體之類的研究。她本來想直接問江姨,又不清楚她到底站在哪一邊,不敢冒這樣的險,只好裝作不知道,反正這具身體傻傻的,她不問估計也沒人想到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
江姨走走停停,看上去無心,明月卻心知肚明,她一定是偷偷看她有什麼反應。實際上她除了一起床時微微有點眩暈的感覺,基本和往日沒什麼差別。臉色有點蒼白也很正常,但以這具年輕的身體來說,失的血沒幾天就可以補回來了,不用大驚小怪。
走到太太院裡,才現很熱鬧,幾房的小姐姨娘丫鬟都圍在院子裡,還有些陌生的面孔,管家娘子也在,招呼著說:“各位小姐,先去房裡聽太太交待,最後回來這裡選衣服的料子和款式……”
江姨進去通傳,明月站在院邊,看著滿院的女人嘰嘰喳喳,穿著五彩繽紛地晃來晃去,她沒記住幾個面孔,感覺自己像看熱鬧的戲客,與裡面的人格格不入。
南宮佩歆看見她站在臺邊,不急不躁,淡然的目光好奇地四處看著,身上有股寧靜的淡泊。
這樣的淡泊如果出現在沈東豫或者諸葛雲翔等男人身上,是很大氣的穩重,可是出現在一個傻女身上,很可笑啊!
南宮佩歆卻笑不出來,感覺以前的傻女和清醒後的南宮明月完全是兩個人,前者可以任意欺凌,後者,她不得不承認,她到現在還沒看懂她……
………【40不安好心】………
正文'4o不安好心
“你看那傻女……”南宮佩歆用手肘撞了撞四小姐南宮曉珊,笑道:“太太把她叫來,難道是她也想參加競技比賽?”
南宮曉珊轉頭看到站在臺邊的明月,頓時氣急,搬到她的破院子住了一晚,把手弄得青紫不說,還被父親罵了一頓。她向母親哭訴,母親不但不站在她這邊,還把她罵了一頓,說她沒事去想那破院幹嘛,弄得一身晦氣。
南宮曉珊挺委屈,之前母親不也垂涎明月的院子嗎?還想弄給三哥做新房呢,現在卻說破院,變得太快了。
便宜沒佔到,反而被罵了兩次,南宮曉珊早窩了一肚子氣,此時一見明月,眼睛裡都冒出火來,要不是顧忌著周圍很多人,早想上去像以前一樣給她幾個耳光。
佩歆瞭解曉珊就像自己,一見她的眼神,就低低笑道:“想報仇何必你自己出手呢?太后不是說她一回來就要給她和太子完婚的嗎?我聽說太子昨天還和沈秋芙去遊寶泉寺呢,太子想娶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沈秋芙,要是知道她回來,可能恨不得她死呢!”
曉珊聽了眼珠一轉,笑道:“我想起一件事,前幾天秋芙姐不是說最近黃陵湖的荷花開得正豔,有空約著一起去遊湖嗎?等會我讓尋香去送封信給她,讓她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去看荷花。”
佩歆一聽,想起馬場的事,就會心地笑了。馬場有意外,賞花誰說不能有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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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被叫進徐氏房裡,看到徐氏今天連裝都懶得裝了,板著臉說:“小七,太后已經知道你回來了,今日從宮裡傳了話來,讓你明日進宮去請安。今早老爺交待了,說你以前不懂事不知道禮節沒人會怪罪,現在清醒了不比以前,該學的禮儀還是要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