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為什麼對我生氣?」
「誰說我生氣了?」
「臭得像鍋底一樣的臉,還說沒有生氣?」
凌謙先發制人的責問,令凌衛不知好氣還是好笑。
一見面擺出臭臉的,分明是你呀。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把凌謙嬌縱成今日這副樣子的,除了媽媽,可能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我為什麼生氣,你心裡很清楚。」凌衛剛毅的臉板起來。
「因為我破壞了哥哥和艾爾·洛森的好事,是嗎?」
「胡說!」
「既然哥哥和那傢伙沒什麼好事,那麼,不如我和哥哥來做點好事吧。」原本黑著臉的凌謙,忽然露出了小狐狸似的微笑,興奮地黏上來。
這忽然的變化讓凌衛措手不及。
凌謙就像在那張俊美的臉上戴了無數面具,凌衛真不明白他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整上面的每一根神經,讓同一張臉出現截然不同的表情。
「在搞什麼?我還在生氣呀!」
「不要緊,我會讓哥哥高興起來的。」
「會因為這種事高興的人是你吧?凌謙,手摸哪裡了?」
「哥哥不是要換衣服嗎?我在幫忙啊。」
「你真是胡攪蠻纏。」
剛剛還下了決心,如果凌謙敢湊過來,一定痛斥到他狗血淋頭,但對著這張怎麼吼都嬉皮笑臉的牛皮糖,浮上心頭的只能是無從下手的挫敗感。
把凌謙強行推到浴室門外,自己換了衣服,但從浴室出來後,凌謙就像等著骨頭湯的飢腸轆轆的小狗一樣竄了過來。
被糾纏著,唇和唇貼在一起,親暱地接吻時,凌衛就已經明白,他又被凌謙輕而易舉地擺平了。
這小混蛋,每次做壞事,都用相同的伎倆對付自己。
真是可惡透頂……
在晚上凌涵趕回來做晚飯前,凌謙已經佔了一番小小的便宜,渾身散發快樂的香味。八點,三兄弟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凌涵做的熱炒飯,其樂融融。
誰也沒有提起小小的不愉快事件。
白天艾爾·洛森忽然出現講課的事,凌涵也許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的話,就不會允許凌謙這樣衝動地跑去教室搗亂了。
凌謙任性的脾氣,真是永遠都改不了。
凌衛一邊咀嚼鵝肝醬和軟硬適中的飯粒混合的美味,一邊不經意地想著。
他決定不提起那個名字。
沒必要為了一個洛森家的人,鬧得兄弟間不愉快。
「哥哥。」
「嗯?」凌衛轉過頭。
凌涵從廚房裡端出一鍋湯,勺了一碗熟熱的,「鮮鹿肉湯,喝一碗。抱歉,今天回來晚了,現在才燉好。炒飯都快吃完了呢。」
凌衛道了一聲謝,接過他遞過來的湯,香氣飄入鼻尖,勾得已經飽了八成的腸胃又蠢蠢欲動起來。
凌謙又從旁邊把腦袋蹭過來,「可以喝一口嗎?」
「給你裝一碗好了。」
「不用了,多謝,小弟。」凌謙笑得別有居心,「我和哥哥喝一碗就好。哥哥應該不會那麼小氣,不肯給我喝吧?就喝一小口。」
他已經把嘴直接湊到碗邊,如果忽然拿開的話,熱湯可能會燙到他。凌衛無可奈何地端著碗,還要提醒他小心不要燙到,搖著頭說:「真是沒度量又愛計較的小孩子。」
凌涵端著給自己的湯,拉開椅子坐下。
一邊慢慢喝著湯,一邊打量桌對面的凌衛和凌謙,低聲說:「哥哥,小孩子嘛,總是可以佔到不少便宜的。」
一瞬間,凌衛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秘密被凌涵看穿了。
很奇怪,在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