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吃食送上馬車,時不時的,她還四下尋找一番。
朱福領著四位隨行的朱家護院一起,整頓著隊伍。
楚宜桐站在另一邊,正和朱廣晟和楊慕萍說話,身後還有不少來送行的楚家人和丹桂街的街坊們。
朱月暖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悄悄的走到了一邊,將其中一個車伕拉到了一邊。
車伕也是朱家的夥計,看到她,疑惑的開口:“你是……”
“噓!”朱月暖作了個手勢,指了指那邊的楚宜桐,小聲說道,“噤聲。”
“大小姐,你這是……”夥計立即聽出來了,錯愕的看著她,也壓低了聲音。
“這個給你,我替你趕車。”朱月暖留意著那邊動靜,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可是,老爺要是知道……”夥計不敢接。
“我爹知道,你便如實說,他沒問,你便當不知道。”朱月暖撇嘴,直接扔了銀子在他懷裡。
夥計低頭瞧了瞧懷裡的銀子,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馬鞭交給朱月暖轉身離開。
在場的眾人注意力都在楚宜桐那邊,誰也沒有留意到這一小小的細節。
“禹知,月暖的外公已替你尋訪到兩位可靠的師爺,一位任刑民師爺十餘年,一位掌錢穀十餘年,都是極有經驗的前輩,你且用著,有什麼不懂的,多與他們商量。”朱廣晟和楊慕萍特意起了個大早過來送行。
楚宜桐微微一笑,衝著朱廣晟行禮:“還請岳父代小婿向外公轉達謝意。”
“一家人,不必言謝。”朱廣晟擺了擺手,“另外,還有一個小書僮,也與他們一起過來了,你如今已今非昔比,身邊也不能沒個伺候的隨從。
“是。”楚宜桐又是一揖。
“還有朱福,他與我相識近二十年,做事穩妥周全,且跟你一段日子。”朱廣晟又指了指朱福。
“岳父,這如何使得?”楚宜桐吃驚的看著朱福。
“能跟著姑爺,也是替老爺夫人和大小姐分憂,沒什麼使不得的。”朱福聽到他們提到他,快步過去行禮。
“辛苦福伯了。”楚宜桐一揖到地。
“姑爺使不得,你現在可是大人。”朱福避開,笑著擺手。
“怎麼不見暖囡?”楊慕萍四下瞧了瞧,有些奇怪的問。
“桐兒,你出門可跟大兒媳婦說了?”楚重錘聽到,瞧著楚宜桐問,目光中帶著打量。
“這兩日,又是喬遷,又是請宴,還有鋪子裡的事,著實辛苦她了,便讓她歇著吧。”楚宜桐搖了搖頭。
“是啊是啊,這次多虧了月暖,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忙呢,就讓她多睡會兒。”李玉娘在一邊迭聲附和,“小夫妻才聚便要分離,這心裡總歸不會太痛快,正好,就別讓她看著難受了。”
正說著,街頭出現一行人,來的卻是平日與楚宜桐交好的學子們,其中兩個還揹著包裹。
到了近前,那兩人便笑著齊齊拱手:“楚大人,可願收下我們這兩個幕客?”
這兩人正是之前朱月暖第一次在茶肆見過的學子,和楚宜桐很是要好,一個叫南新山,一個叫莫江春。
“新山,江春,你們這是?”楚宜桐指著兩人的裝束,滿臉驚訝。
“禹知,你不會不收吧?這可是我和江春兩人好不容易才贏來的。”南新山性子急,搶著問道。
“禹知,你也知道我們幾人的資質,科考是沒什麼希望的,所以,我們不打算再去考了,我們想跟著你一起去砦門縣,別的幫不上,幫你謄寫公文、跑跑腿卻是可以的。”莫江春也笑著說道。
“禹知,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狡滑,居然使詐贏了我們,要不然,哪裡輪得上他們倆。”後面的學子紛紛起鬨,倒是消